气氛肉眼可见的急转直下。 傅司宴没想到前一秒还乖乖吃饭的人,下一秒就能冷冰冰的追问他什么时候离婚。 他睨她一眼,冷笑:“这是吃饱了,又有力气吵架了?” “傅司宴,现在争吵对我们还有意义吗?” 她们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根本就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明溪抿了抿唇,“我们现在的关系,与其不断争吵互相猜忌,还不如和平解决,好聚好散。” 傅司宴听了只是轻笑,“好聚好散?” 明溪像是看到了希望,一鼓作气道:“只要你同意离婚,条件随便提。” 宝宝现在是她仅有且唯一的安慰了,她绝不能失去。 如果傅司宴真有了这个心思,就凭傅氏法务部,她是绝对夺不到抚养权的。 男人眼神一秒阴郁:“明溪,你就这么想甩了我,去找那姓薄的?” 明溪抿唇不语,跟学长没关系这句话她已经说累了。 既然他一定要这么认为,那就当是这么回事吧。 见她不说话,傅司宴恼意腾地升起来,一把攫住她的下巴,冷声道:“明溪,你会不会太天真了,你觉得我能让你如愿?” 明溪被他捏得眼眶发涩,哽咽道:“你到底要怎样?” “我要怎样?” 傅司宴冷冷讥笑,说出的话毫不留情,“我要你留在我身边,即便是折磨,你也给我受着。” 明溪痛苦极了,她死死咬着唇,无力道:“两个没有爱的人绑在一起,这样真的有意思吗?” 傅司宴站起身,居高临下看她,“有没有意思,我说了算。” 明溪整个人都崩溃了,她大喊道:“傅司宴,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她不懂。 她只想等孩子出生过平淡的日子,为什么就这么难? 看着她如此痛苦,傅司宴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可他却不能如她愿。 “我已经让人给你做了静脉血检测了,三天后出结果。” 明溪被这句话吓到整个人都僵住。 傅司宴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如果这是我的孩子,你的那些念头就收收,孩子我不可能放手。” “如果不是,”他顿了一秒,语气冷得发沉,“你不愿意打就生下来,我会将它送走。” 说完,他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明溪觉得手和脚都是凉的。 她低估了他的执念,也把傅司宴想得过于蠢钝了。 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查,仅凭一张不算准确的检查单就相信了。 整整一天,明溪心情都不大好。 满脑子都在盘算要怎么抢孩子这事。 有时候,她觉得这世界真不公平。 明明孩子是从女人身上剥离下来的心头肉,离婚时却要被抢走。 想到这,她就心头发窒。 到了晚上,明溪为了宝宝勉强吃点就躺下了。 可没一会,她就听到了推门声,她睁圆的杏眼跟进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她倒是没想到这人晚上还会过来。 白天两个保镖守门,晚上他还要亲自过来守。 就这么怕她跑了吗? 算了,她也不想多想,伤脑细胞,干脆招呼都不打了,直接别过脸假装没看见。 傅司宴英俊的眉眼抽了抽。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赶过来。 还这么不受待见。 顿时,心头的火嗤一下就冒出来了。 掀开被子就朝床上去。 明溪立马整个身子都僵住,错愕地问:“你怎么上来了?” 傅司宴轻嗤一声,自然地说:“不然呢,你当我昨晚是在你床边坐了一夜?” 明溪心里抗拒,他们都闹成这样了,睡在一张床上多少有点别扭。 床上全是沁人的冷香,她嘀咕了句,“你洗澡了吗?” 傅司宴面色一滞,他当然是洗了澡过来的。 病房的浴缸,根本塞不下他。 他朝她身边紧了紧,走后面拥着她,扯唇问:“要不你闻闻?” 贴得近明溪闻到了,确实是有洗过澡后清冽的味道。 看来这个男人就是自带香味。 那冷香像是沁到他骨子里一样,让他时时刻刻都干净好闻。 男人炙热的呼吸全部喷洒在她耳软骨上。 明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