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俊脸恢复如常,声音淡淡:“不会让你那么做。” 明溪捂着嘴,咕哝了句:“什......么?” 声音漏风,听不清楚。 男人好看的眼睛盯着她,用低沉性感的声音,一字一句说:“不会让你用——” “停!”明溪受不了,直接捂住他的嘴。 手心下面就是他软软的唇,似乎还呼着热气。 明溪像被烫伤一样收回。 男人眼眸黯淡了片刻,然后扯了把椅子过来,坐在床边,拿出酒精棉轻轻擦拭伤处,然后挑了些清凉的药膏涂上,用纱布包好。 “雪薇下午来过了?”他问。 明溪看了他一眼,心想不就是你允许的。 见明溪没说话,他又问:“她跟你说了什么?” 明溪扯着唇角笑:“问我们什么时候离婚。” 不说,傅司宴也知道,林雪薇想要傅太太的身份。 “她从小被娇惯坏了,后来身体不好有轻微抑郁,所以说话不会顾忌旁人,你尽量少跟她接触。” 抑郁? 她是真没看出林雪薇有抑郁的样子,更多的是盛气凌人。 而且抑郁也不是伤害他人的借口。 明溪收起敷衍的笑容,嘲弄道:“傅司宴,你知道她想要什么,只要我们离婚了,你和她,我都不会再见,何来的接触?” 男人脸色有稍稍难看。 明溪视而不见,“等后天拆完线,文姨那边我会去说清楚,我一定会让她同意我们离婚的。” 想到林雪薇脖子里那些痕迹,她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傅司宴眉角跳了跳,又问出那个问题,“你这么想离婚?是因为他吗?” 一句话,让明溪已经平复的心情,重新激动起来。 “傅司宴,难道不是你想离婚吗?” “可是你先提的。”傅司宴揪住话柄。 明溪想,确实是她先提的,但也是在被他伤心之后,才提的。 这段感情,她付出了全部的精力,得到了什么? 除了伤心还是伤心。 “傅司宴,我是一个人,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还无动于衷。” “还有,离婚和学长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出门散心划破了脚,学长送我去医院,仅此而已。” “而你呢,你和林雪薇亲密无间的时候,有没有想起你还没离婚,还有一丝责任?” 傅司宴一愣,这么久来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跟他抱怨。 这一刻,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她介意他和雪薇过于亲密这件事,让他心情不错。 “你说的,我会注意。” 明溪冷笑,睡都睡了,还能注意什么。 她继续说:“离婚的事,我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所以也请你拜托林雪薇把心放回肚子里,不要再来找我。” “傅司宴,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不要动学长,别让我恨你。” 学长对她只不过是出于对校友的关心而已。 她不喜欢傅司宴那么龌龊地想别人。 也不想让这十年的喜欢,变得面目全非。 时间静了一秒。 傅司宴身量欣长,居高临下看她,眼底仿若噙了抹似笑非笑。 然后他真的笑了出来,很轻的一声笑,更类似于嘲弄。 “说到底,你就是怕我对付你新找的下家吗?” 他这话说得难听,让明溪生出恼怒来,反唇相讥。 “傅司宴,别把别人都想得跟你一样。” 她清清白白,婚内出轨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她。 “我什么样?” 他那双如黑曜石的眼睛,深邃中透着光点,一把攥紧她的手臂扯向怀里,讥嘲:“你告诉我,睡了你两年的男人什么样?” 明溪拼命挣扎,却被男人紧紧困住,“傅司宴!你能不能别发疯了,你有需求为什么不去找林雪薇。” 男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吓人。 他松开手,嘴边那抹嘲弄也跟着消失,冷冰冰质问:“你真想我去找她?” 明溪抿唇,她想吗? 她可以说她不想吗? 她只是顺水推舟说出他心里的想法而已。 她想要的偏爱和唯一,他全都给了林雪薇。 他的一颗心再装不下旁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