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突然从后面冲了出来,眼神凶恶的看向林西梵,“还能怎么变成这样的,我娘就是吃了你们同心堂开的药,娘,我们不治了,不能相信他,我现在就带你去官府报官。”
老人家看到冲过来的刀疤脸,脸色却一下变了,哑着嗓子喊道,“你个混账,不孝子,滚开,别碰我!”
看到他,老人家的情绪甚至比刚才还要激动。
听了林西梵的话,他现在心里有了底气,也不哭了,只要这条腿还能保住,她就可以下地,还有儿媳妇在,对了,儿媳妇!老人家目光在周围的人里看了一圈,看到站在刀疤脸身后的几个大汉后,着急的朝着其中的一个人喊道:“大壮,你过来,你现在立刻回家里一趟,去地窖里将翠如救出来,快去啊。”
被喊过来的大汉被老人家叫过来之后,面上神情一下变得憨厚,“沈大娘,翠如这段时间不是回娘家去了吗?”
“你先别问,去地窖,翠如在地窖里,你快去……”
“好,沈大娘你别急,我现在就回去一趟。”
他人走后,老人家才看向林西梵和吴大夫说道:“吴大夫,和你的药没关系,我的腿变成这样都是我这混账儿子啊!”
“我前几天不小心跌了一跤,腿摔折了,儿媳翠如带着我来吴大夫你这里医治,吴大夫你为我包扎好后,我们又拿了几服药就回了家,不料我这个不孝子突然回了家,知道我从同心堂治了腿,就将我儿媳关了起来,还在翠如熬好的药里加了别的东西,我喝了药昏昏沉沉的,没法动弹,就看到我这个不孝子将吴大夫你包扎的夹板拆了,在我的伤处倒了金汁。”
“从那天之后,他就天天喂我喝不知道什么东西,我喝了以后昏昏沉沉的,就觉得腿越来越疼,没几天就烂成了这个样子。”
说到伤心处,老人家忍不住抹起了眼泪,店里那些看热闹的人听到了,之前还以为是同心堂庸医害人,原来是被刀疤脸恶意陷害,现在全都被打了脸,不禁怒目看向刀疤脸,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原来是恶意上同心堂来找事,连自己的亲娘都能害,真不是个东西!”
“这种人就应该送他去报官,让官府将他抓起来!”
“这位大娘真是可怜,摊上这么个儿子。”
“我就说以吴大夫的医术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果然是被人恶意陷害。”
这些百姓议论纷纷,有为老人家声讨的,有为吴大夫的医术发声的,总之看向那个刀疤脸的眼神全都变了,由之前的激愤同情全都变成了厌恶贬低。
连和刀疤脸一起来的其他大汉看着他的眼神都变了,他们都是和刀疤脸一个村的人,和沈大娘也都认识,本来听刀疤脸说是同心堂将沈大娘治坏了,让他们一起来讨公道,想着都是乡里乡亲的,沈大娘人也不错,就一起跟着来了,没有想到真相居然会是这样。
难怪沈大娘病成这样,翠如嫂子却在这个时候回了娘家,以她的性格,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他们之前居然都没有怀疑。
连老人家自己看向刀疤脸的眼神都充满了失望,他这个儿子之前一直游手好闲,他父亲早逝,这个家一直都是靠着他和翠如撑着,春耕种地的时节两人就播种下地,冬季就做点小生意补贴家用,每次积攒了一些钱之后,他这个儿子就会回来,将钱全部抢走继续出去花费,他们拦着不给,就会对他们动手,连孙子都打。
她没有想到如今他已经败坏成了这样,心里伤心痛苦的同时也对这个儿子彻底失望了,今后她就当没有这个儿子,只有儿媳和孙子。
刀疤脸见自己做的事情败露,眼神变得无比凶恶,“老太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还想要朝着老人家动手,不用其他人说,和刀疤脸一起来的其他大汉就拦住了他,将他赶出了同心堂。
在周围人对刀疤脸声讨时,吴大夫拉着林西梵到了内室,询问他可是真的有医治之法?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林西梵和他说了,吴大夫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你可有把握?”
很快,两人出来,林西梵刚才已经让店里伙计将他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命人将老人家抬到了床上。
林西梵用火将小刀烧过之后,将老人家腿上的疮和脓水用刀刮了下来,吴大夫在他旁边帮忙。
林西梵之前下的金针还在起着作用,麻痹了老人家的感知,让她没有感受到太大的痛苦。
在下刀之前,林西梵在老人家大腿上扎了一针,抑制了出血量。
没过一会儿,清理下来的满是血污的纱布就在盆里堆了一堆,难闻的味道扩散出去,旁边看着的人有人忍不住捂鼻子,但没有一个人离开。
将脓水和毒疮全部清除干净,直到露出下面还算完好的肌理,清创严重的地方已经露出了骨头,神奇的是,全程老人家的腿上都没有流出太多鲜血。
老人家小腿之前折的地方还没有痊愈,现在小腿骨更是被毒疮和脓水感染的变成了黄色,这也是之前吴大夫说要将小腿截断的原因,如果不截断,骨头上的坏死还会继续传染到上面完好的骨头,以他的医术,还无法将老人家的腿保住。
林西梵取出金针,开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