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捏了捏额角,皱眉问:“娴妃准备的时候,未有旁人指点吗?”
安玉尘双指一夹,将一颗鲜嫩的葡萄粒送入嘴中。
她本不想落井下石,奈何林岫青越吹越偏,周身议论声也愈发嘈杂,她便很难再沉寂下去:“恐怕紫宸宫的人也不敢置喙吧?估计她们都把娴妃捧上了天,她才敢以这三脚猫功夫登台献丑,可见娴妃贤惠淑雅之名在外,于自己宫里却是另一副模样。”
这话延伸出去太远,少有嫔妃敢表示赞同,但也有嫔妃觉得这话在理。
——不然,她怎么敢?
看热闹的人都期待着皇帝发怒,有野心的人都盼望着自己能借机向上爬。
但她们都错误地估计了一件事——娴妃在宫中屹立不倒多年,怎么会举止轻率,将自己这么轻易得赔进去。
一曲已毕,宫廷乐师战术性撤退,留下了林岫青独自立于台中。
她还保持着吹奏的姿势,泪珠却像断了线的风筝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