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之的手下意识扶住她的腰,眉头微微蹙起:“你这么说,是有什么依据吗。”
花舒想了想,把那日给武仁帝下药后,太子跟他一起带着太医和秦怀来储秀宫检查的事情说了一遍。
“虽然你父皇明面上说是怕我房里的东西有问题臣才带人过来检查的,但我知道他之所以会带人过来是因为怀疑是我刚给他下的毒。”
“第二天我让人去查了一下,发现是太子去了养心殿没多久你父皇才带着人过来的。”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又接着道:“还有一点,是我在你父皇来的时候暗中号脉了他的脉,发现他被下了乱人心神的药,但跟我不是同一种。”
楚珩之听完眉头皱成了川字:“这跟云才人有什么关系?”
花舒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道:“你还记得宜嫔吗。”
听她提起宜嫔,楚珩之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你怀疑云才人是宜嫔易容的,你有什么依据?”
当初他父皇下处死宜嫔,但他和花舒都知道太子暗中救下了她,只是此后便再无她的消息。
如今她怀疑云才人是宜嫔易容的,这让他有些接受不了,毕竟云才人是慧嫔身边的人。
花舒从他腿上起身,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浅浅喝了一口,笑道:“依据就就是那晚在的人就只有她我不了解,若她真是宜嫔,那她就能看出你父皇被我下了乱心神的药,还有……”
她反手撑在桌上,仰望着房顶,唇角勾起一抹冷嘲:“皇后那般在乎皇帝,突然出现一个与她这般相似的人喜得皇帝宠爱,她却一直忍住没得手,与其相信她心善,还不如怀疑云才人是她的人。”
“至于云才人为什么会出现慧嫔宫里,我想应该是皇后怕我宠冠后宫威胁到她的地位,所以弄出一个与她相似且年轻的女人出现在皇帝面前,但整这个人不能是她送出来的,所以她借了慧嫔的手。”
说完,她扭头看向楚珩之,笑的无比诱人:“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罢了。”
虽是这样说,但她已经能肯定那个所谓的王才人就是宜嫔,因为她第一次见到王才人时候就觉得她有些熟悉,若她真是宜嫔,那这一切都能说得过去了。
楚珩之神色认真的看着她:“若真是这样,你得多留个心眼了,毕竟在我父皇心中没有谁能比得过年轻时的皇后。”
“你放心。”花舒笑着点头:“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云才人,我一直都留在着心眼。”
虽然她是这么说,但楚珩之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明箭易躲,暗箭难防。
见他不说话,花舒笑着端起自己喝了一口的茶递到他嘴边:“我已经什么都跟殿下说了,殿下可有想好要不要帮我了吗。”
楚珩之握住她的手,一口将杯中剩下的茶饮尽:“我明日就去找楚云锋。”
花舒唇边勾起一抹笑容,笑要收回手,却不曾想楚珩之一个用力将她搂进怀里。
“殿下。”她惊呼一声,伸手搂着他的脖子。
楚珩之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间,声音有些低沉:“我都答应帮你了,你打算如何回报我。”
感觉到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脖颈间,花舒的呼吸也不自觉加重了一些。
她娇嗔道:“殿下希望我怎么回报。”
楚珩之没有说话,在她脖颈上落下一吻,一寸一吻,直至她的唇角。
看着她含情脉脉的双眸,楚珩之闭上眼睛吻住了她的唇,手伸向了她的腰间。
花舒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或许是生理需求,她竟也变得渴望起来。
楚珩之抱着她起身几步走到床边,将她放在床上,两人吻的难舍难分。
突然,他们两人都停住了,楚珩之抬手打出一道掌风灭了桌上了烛火,声音有些沙哑道:“很晚了,睡吧。”
花舒借着从窗户里透进来的月光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什么也没说,只是嗯了一声往里面躺了一些。
楚珩之和衣躺下,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一时,房里安静的可怕,他们谁都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发现彼此嘴角都溢出了血。
这一夜,他们两人都没有睡着,却也没有说话。
花舒虽然一直闭着眼睛,但她清清晰的知道楚珩之离开的时候,以及他以为自己睡着了在自己唇角上留下的一吻。
待到房中重新安静下来,她才睁开眼睛看着窗窗户出神。
过了片刻,她才收回视线,重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直到天大亮时,彩月和忍冬端着水进来,她才重新睁开眼睛。
见她一脸疲惫,彩月有些担忧地问:“主子,您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昨夜没有休息好吗。”
花舒朝她笑了笑道:“没事。彩月,你去把何太医请过来,就说我身子有些不适。”
“是,奴婢这就去。”彩月将帕子拧干递给她,随后给忍冬说了几句后,快步退了出去。
花舒擦了擦脸,看着忍冬问:“昨晚宫里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忍冬接过她手中的帕子,笑道:“回主子,昨晚的确发生了一件事情,还是发生在揽月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