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尽我一切来完成您的心愿!” 接着,他转身回去休息,艾格隆又重新关上了门。 经过了这一番交谈,他的睡意也已经涌上了头脑,开始感觉困倦了。 不过,他的心情并不如表面上那么轻松,虽然他现在看上去一切顺利,但是客观上同样也是在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会落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安德烈-达武有一种被危险包围的感觉,他自己又何尝没有?只是,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 如果因为害怕就迟疑不前,他早就按照祖母的建议找个地方结婚隐居得了。 既然走上这条路,他就不应该再有任何恐惧,而且不管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都敢于去直面,因为这就是他选择的道路。 他走回到了床边,然后安安稳稳地睡了下去。 ================== 时间在不知不觉当中流逝,天气由雨到晴,完成了一个个昼夜循环,而米兰城内的市民们也在享受着和往常一样的悠闲生活,完全没有感受到几个不速之客的到来。 就和这个年代的绝大多数城市一样,城市之内最繁荣的地区总是缺不了花街柳巷,人们聚集在这里肆意地饮酒赌博、寻欢作乐,昼夜不分地做着那些亵渎天主的丑行。 在接近凌晨时分,这些肆意作乐的欢宴才逐渐宣告结束,一辆辆马车从这些花街柳巷当中疾驰离开,准备回到自己家中休息。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也混在这些马车之中。 马车上没有任何标识,马匹看上去也颇为平常,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所以车夫也没精打采,只是按着节奏不断驱动马匹前行。 而在小小的车厢当中,此时正坐着一个乘客——他大概四十几岁的年纪,不过也许是因为长期沉湎酒色的缘故,他看上去要比实际显老一些,头也已经接近秃顶,眼睛里也泛着些许的血丝。 此时,因为酒醉的缘故,他半昏半醒地眯着眼睛,嘴中哼着刚刚在寻欢作乐当中唱出的小调,浑身还散发着浓烈的酒气。 虽然貌不惊人,不过他手上戴着的宝石戒指则足以证明本人身家不菲——这也是他能够享受这种生活的底气所在。 十几年来,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白天饮宴享乐、晚上眠花宿柳的生活,这种生活也消磨了他的意志跟身体,在昏昏沉沉当中,恐怕他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来自何方、之前又干过什么。 而对他来说,这种生活也正是他想要的,那些过往的暗色回忆,他只想统统都打包起来埋藏在记忆当中的最深处,就这样过完花天酒地的一生。 米兰是一座被河流以及运河环绕的城市,这些运河始建于十世纪甚至更早,随着时间的流逝,运河的系统越来越复杂,人们为它设计了专门的水道,并且用一道道水闸来调节水位。在这个没有火车汽车的年代里,运河是维系这座古老城市生存的重要生命线,米兰人的衣食住行等生活用品都经由水路输入,就连修建米兰大教堂的那些大理石,也都是从运河上运来的。 而假设在这些运河上面的是一座座桥梁,此时马车正在通过其中一座桥梁。 在黑夜当中,桥下的水流显示不出人或者马的倒影,甚至看不出流动的迹象,简直就像是和梦魇一样浓稠的黏液。 四周一片寂静,不远处的民居都已经熄灭了灯火,只有马车上的灯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前路,也抵御着黑暗的侵蚀。 正当中年人还在昏昏沉沉地回味刚才的缠绵时,马车突然出现了一点点讨厌的震颤,让他稍微有些惊醒。 他下意识地叫骂了一声,但并没有当一回事,毕竟马车在夜间赶路,磕到石块或者砖头实在太正常了。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因为马车在微微减速。 “怎么了?你这个白痴!为什么停下来?!”中年人睁开眼睛,然后对车夫破口大骂。 “老爷,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挡着。”前面传来了车夫委屈的回答。 中年人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接着他将头伸出了窗外,然后试图借助微弱的灯光看清楚前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模模糊糊地看到,有一大团黑色影子正横亘在马车的路线前方,似乎正等着他们撞过去——而且,由于能见度太低,此时两边的距离已经非常接近了。 有强盗要劫路吗?中年人脑海中闪过了一个想法。 然后,他又闪过了一个更加让人心惊肉跳的想法。 “转向!转向!”他焦急地对车夫大喊,“该死的,我们原路回去!” 虽然他死命在催促,但是,现在在桥上的马车想要转向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