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自己的愿望。 艾格隆心里打了个突,他惊讶地看了看特蕾莎。 烟火仍在不断释放,虚幻迷离的光彩在特蕾莎的脸上游动,让她的笑容多了几分神秘莫测。 “我们本就是一体的啊……”他小声反驳。 “本该如此,但是却总有些让人难忍的杂质。”特蕾莎轻声回答,“与我渴望的还是有点稍微的不同,亲爱的,是我太贪心了吗?” “当然不是……”艾格隆的额头略微有些虚汗冒了出来,“就该如此嘛,我们是夫妇……” “亲爱的……你是有什么不舒服吗?”特蕾莎小声问。 艾格隆被这个问题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挺好的。”片刻之后,他笑着回答,“特蕾莎……今晚我要和你好好庆祝,我爱你。” 都已经当了十年夫妇了,这个好好庆祝的含义特蕾莎自然明白,若是平常她会欢喜或者羞涩,反而此时她却保持着平静,甚至显得有些哀伤。 这眼神让艾格隆更加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他突然真的感觉有些不舒服了——他的身体好像有些发虚,头也有点晕。 是不胜酒力吗? 不可能,他酒量虽然一般,但是这才喝了多少,怎么可能会醉? 他勉强地想要站起来活动下筋骨,却发现自己双腿都在发抖,好不容易才站了起来。 接着,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他陡然看向了依旧坐着的特蕾莎。 “亲爱的,你还好吗?”特蕾莎充满关切地问。 这个问题让年轻的皇帝大为惊骇,因为他察觉到了不对。 几乎成为本能的冷静,让他顾不得质问自己的妻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迈动沉重的脚步向门口走去——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确保了自己回到人群当中,一切都可以再慢慢搞清楚。 特蕾莎依旧没有起身,只是坐在窗边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丈夫,目光里充满了爱怜和温情。 艾格隆的步伐缓慢,但终究还是摸到门口,他鼓起为数不多力气,拉开了墓碑一样沉重的门。 然而,当室外的光线投入到房间里的时候,他的脚彻底软了,整个人摇摇晃晃,眼看栽倒在地。 他只感到一阵绝望。 他用自己最后一丝力气,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然后发出了一声凄凉而微弱的感叹。 “艾格妮丝,竟然还有你!” 看着他痛苦的表情,艾格妮丝原本凌厉的眼神当中多了些许的怜悯,她悄然别开了脸,似乎再不敢看下去了。 然而就在同时,她还是轻巧地往前迈了一步,托住了皇帝陛下即将栽倒的身躯,然后拖着他又走回到特蕾莎的面前。 她的手也在微微颤抖,透露出主人如今心中的激动和悲伤,但即使如此,她还是紧紧地“搀扶”着年轻的皇帝,让他动弹不得。 看来是要结束了。 艾格隆的身体已经极度衰弱,但是他的理智还非常清醒,所以他明白自己此时已经形势绝望,自己的妻子完完全全地赢了——尽管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这么做。 她抓住了一个好时机,而且以最快、最精准的方式一击致命,当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成为了定局。 可笑,明明有几十万大军随时听候自己的调遣,自己却被两个女人挟制了,毫无反抗能力。 他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本能寺之变,那个即将一统日本的天下人,也是在人生最巅峰,突然被亲信的下属一击致命,连同长子就此从历史长河当中消失。 而自己现在似乎比那个家伙更加狼狈——连点火自焚的机会都没有! 懊恼和痛苦让他的头皮发麻,他想要大声呼救,但是,他虚弱的体力已经让他无法大喊了,他只能发出小小的呼喝,就如同垂死的哀嚎一样。 而窗外不住鸣放的烟火,正将气氛带动到最高潮,到处都人声鼎沸,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听得到自己的呼喊。 特蕾莎,这也是计划的一环吗? 哎,被她算计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好说的,她赢了。艾格隆顿时万念俱灰。 他想要站直自己的身体,以一种具有帝皇尊严的方式面对自己的终末。 但是身体的虚弱却让他连这一点都难以做到,最终艾格妮丝将他带回到了他刚才的座位。 而这时候,特蕾莎终于起身了,她坐到了丈夫刚才的座位上,然后轻轻地把丈夫的头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温暖的触感让艾格隆衰弱的精神稍稍有了一些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