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的相处他早就摸索出来了,温伏一喊“薄哥”,百分之八十的可能都没憋好屁——虽然猫咪本人可能并不这么觉得。
温伏讷讷地观望他,缓慢地眨了一下眼,又眨了一下眼,纤长的睫毛在顶灯的照耀下投射出一片阴影:“你要睡觉了吗?”
“不,”费薄林往阳台走去,“我准备拖地。”
“哦。”
“有事吗?”
温伏摇头:“没有。”
没有最好。
费薄林并不愿意多问。
猫咪肚子里的坏水能憋回去就憋回去,憋不回去也迟早会吐出来。
他淡淡扫了温伏最后一眼,去阳台拿扫把和拖把。
温伏扭着脑袋目送他,手里手机忽然一震,是谢一宁发消息来了。
【@是一不是零:哟,还知道把我加回来,想起登QQ啦?】
费薄林给温伏设置的键盘是26键,温伏打字很慢,要现学着适应。
【@温伏:嗯。】
【@是一不是零:少装
@是一不是零:我才不信会有人两个月都不登QQ】
温伏跟乌龟一样慢慢扒拉键盘。
他刚在键盘上打出【真的】,谢一宁又发消息。
【@是一不是零:你怎么不说话?】
温伏见状,立刻把才打出来的【真的】从打字栏删掉,慢慢拼【我在打字】。
还没打完,那边谢一宁又来了消息。
【@是一不是零:该不会生气了吧?】
温伏想了想,又删掉才拼出的【我在打】三个字,准备拼【没有】时,谢一宁的消息一句一句接连不断地弹过来。
【@是一不是零:真生气了?
@是一不是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