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所以理所应当认为有钱就是要交给费薄林的。
费薄林轻轻叹气,放下包,一张一张把纸币理好,告诉他:“钱不要总是这么抓,按纸面从小打大叠好放在包里。乱七八糟拿着,手也捏臭了。”
说着就拿了一包湿纸巾递给温伏:“把手擦干净。”
温伏嗅了嗅自己掌心,确实一股钱味儿。
他撕开湿巾胡乱擦了擦手,急着问费薄林要给自己什么东西。
费薄林看他随便擦两下就要丢,立马说:“好好擦。”
“哦。”
温伏又低着脑袋认真把手擦干净。
擦完以后,他抬起头,撞见费薄林拿着一只皮卡丘样子的唇膏立在他眼前的桌上。
温伏左看右看:“糖吗?”
费薄林:“……是唇膏。”
自从前几天费薄林突发奇想给温伏投喂了几支不二家的奶糖以后,这人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论喜欢程度连牛奶都要往后排了。
费薄林每天问温伏早饭想吃什么,温伏永远先问:“可以吃糖吗?”
起初他还纵容着,第一天让温伏一口气吃了十几支,结果温伏趁他不注意,偷偷藏了一些,上语文课的时候嘴里嚼的动静太大,被老师喊起来站了两节课。
本来单科成绩就不好,这下更讨语文老师嫌了。
打那以后,费薄林就不天天给温伏吃糖了,一个周只能吃一次,在必须待家里在他眼皮子底下吃完。
温伏观察着那个皮卡丘盖子小声喃喃道:“……唇膏?”
费薄林让他拿好:“盖子扯开,转出来,涂在嘴唇上,再转回去。嘴巴干的时候就这么做,知道了吗?”
温伏抿抿嘴,正好今早起床刷牙那会儿嘴唇中间开了条口子,一舔就是血,他还没明白为什么,原来就是太干了。
他拿过唇膏,先嗅了嗅,再打开盖子,又嗅了嗅,一股清甜的橘子味散发出来,温伏才麻利地按照费薄林说的张开嘴,给嘴唇上涂了一圈,确实舒服很多。
费薄林在旁边看得哭笑不得:“嘴巴不用张那么大。”
温伏没习惯这玩意儿的用法,刚开始涂,上下嘴唇张得能塞一个鸡蛋,仿佛怕应该涂到下嘴唇的唇膏沾到上边去似的。
费薄林提醒了一次便没有再说,以温伏的性子,以后总归是要他多强调几次才能记住。
见对方收好了盖儿,正低头翻来覆去拿着那个皮卡丘看,费薄林的指尖在桌面点了点:“还有……”
他一出声,温伏就抬头看着他,一脸专心地等他下文。
费薄林斟酌了一下:“以后……不用叫我哥哥。”
看温伏的反应明显不懂。
费薄林解释:“叫我薄哥就行。”
这下温伏像是收到新指令,在脑子过了一遍程序后,输出道:“薄哥?”
听着顺耳多了。
费薄林抿嘴笑了笑:“小伏。”
温伏听到这个称呼,歪了歪头,似乎对此很新奇:“薄哥?”
费薄林:“小伏。”
“薄哥?”
“小伏。”
温伏好像把“薄哥”这个称呼当成了什么特定按钮:叫一声“薄哥”,就能得到一声“小伏。”
他的兴趣很快从唇膏的皮卡丘盖子上转移到这里。
“薄哥?”
“小伏。”
“薄哥?”
“小伏。”
“薄哥?”
“做作业吧。”
费薄林转过身,无情地打断。
温伏:“……哦。”
第二天一大早就上自习课。
费薄林正好把昨晚积压的几道难题拿到办公室去问,坐在温伏左前方的谢一宁百无聊赖刷了会儿题,也决定拿练习册去办公室问问——主要想出去兜一圈透口气,免得打瞌睡。
她刚起身准备让同桌给自己让道,无意间瞥见温伏,忽然吓了一跳:“你在干吗?”
温伏张着嘴,刚合上皮卡丘盖子,涂完唇膏后立马把嘴闭上,恢复一脸漠然的神色,用木讷的口吻快速回答:“涂唇膏。”
“我知道你在涂唇膏。”谢一宁莫名其妙,“你嘴张那么大做什么?扁桃体也干啊?”
温伏闻言摸摸喉咙,作思考状。
谢一宁撇嘴摇摇头,走出座位,又忽然倒回来,低声问温伏:“你小时候说话是不是比较晚?”
温伏:?
没来得及让他反应,谢一宁已经走出去了。
温伏目送她的背影,还在琢磨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谢一宁侧头一觑,瞧见温伏望着她发呆,扭头就在心里嘀咕:
哆来咪一天到晚神戳戳的。
作者有话说:
谢一宁:这种治好了都流口水
第38章
这边谢一宁前脚刚走,后脚苏昊然就从前头转过身来,朝温伏吹了声口哨:“哆来咪!哆来咪!”
温伏收回放在谢一宁背影的视线,又回头朝苏昊然看过去。
苏昊然往他桌上扔了支不二家的棒棒糖,然后弯腰躲到课桌底下,以一种自认为能逃过监控的姿势从兜里掏出第二支棒棒糖,撕开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