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没有钱。”
赖账的态度倒是相当坦诚。
牛奶先喝了再说没钱,他一五一十地交代,费薄林总不能拎着他的脚,把他肚子里的牛奶给抖出来。
费薄林低头笑了笑。
温伏不懂在他笑什么,捏着那个空瘪瘪的牛奶盒,歪了歪头,探究地看着费薄林。
费薄林察觉到对面的目光,摸摸鼻尖,收敛了表情,问道:“你没吃饭?”
温伏又把视线别开,不说话。
费薄林瞥向他另一只手拿着的那包桃李面包,心想就算没吃饭,那个面包也够了,于是他又问:“你还不回家?”
温伏这才像被提醒了一般,连个招呼也不打,扭头就走,脚下无根似的,快速穿过马路,往另一个街区去了。
直到他消失在视野尽头,费薄林才慢慢转身,往家的方向去。
温伏这个人,很奇怪。
费薄林回忆着他刚才喝牛奶时的粗暴动作,还有离开时毫无预兆拔腿就走的神态,直觉地感受到温伏身上有一种与他们周边的同龄人格格不入的、未经教化般的蛮横感。
简称没礼貌。
第二天费薄林照旧是帮人买完早饭去教室,温伏早早地就坐在位置上,一手拿笔做题,一手拿着昨晚在费薄林店里顺走的面包啃着。他今早穿上了昨天领的校服,看长度是正常尺码,只是穿在身上显得有些空,估计里面又只套了一件很薄的衣服。
费薄林给人分发早餐的当儿,谢一宁趁大家围在一起,朝温伏的位置使了个眼色,压低嗓门道:“从昨儿转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过。”
苏昊然顺着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