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归属感。
他动了动干燥的嘴唇,呓语似的跟费薄林打商量:“薄哥……不吃药好不好?”
这点动静在费薄林眼里只是温伏无声地用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往他腰上顶了顶而已,完全听不到一点声音。
他理了理温伏额前的碎发,免得发梢扎到温伏的眼睛,理完了就继续盯向前方路况。
温伏没等到费薄林的回答,睫毛抖了两下,无声地呢喃着自己都不清楚的呓语,阖上眼再度睡去。
由于路上太堵,费薄林让司机就近选择了一家公立医院,一下车就去挂了急诊。
恰逢年末,发热门诊门外人多得无从下脚。抽了血做完检查,医生只说温伏是过度劳累导致的免疫力下降,加上受了寒,才发起了高烧,好不容易开了单子,医院床位短缺,费薄林只能抱着温伏坐在医院的椅子上等护士来打吊针。
期间温伏一直处于意识模糊的状态,人烧迷糊了,费薄林扶着,能走,会看路,但基本不怎么吭声。
护士做了皮试后扎针,瓶子一挂,水速调好,温伏眼巴巴撑到护士离开,头一歪,彻底昏睡过去。
医院楼道为了通风两头开窗,费薄林给温伏身上盖了外套,可身下的铁皮椅子却无比冰冷,加上药水很凉,温伏靠在费薄林肩头,总是时不时皱眉呻/吟。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何况消炎药和抗生素打进身体胃也会不舒服,费薄林正准备打电话让助理送来衣毯和食物,倏忽想起中午在谢一宁手机上看到的那个帖子。
费薄林想,他需要回那个小区的房子里取一些东西。
房子的密码只有他和苏昊然知道,但苏昊然一般这个时间点都在哄谢由睡觉。这一趟他得亲自跑。
指尖划过屏幕,费薄林把电话打给了Stel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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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钟后,温伏在医院的走廊上苏醒。
后脑勺硌得又冷又疼,他正微仰着头,靠在铁皮长椅的椅背上,旁边坐着周纪。
温伏转动睡得麻木的脖子,看见自己身上盖着一件女式环保皮草外套。
“醒了?”周纪原本也在他旁边打瞌睡,听着动静,眼还没睁全就先问温伏,“烧退没有?感觉怎么样?”
边说边用手背去挨温伏的额头:“别躲。”
温伏还是不易察觉地往后躲了一下,周纪摸完他的额头打了个哈欠:“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问完半晌,温伏都不吱声。
周纪奇怪,一转眼,瞧见温伏正对着自己若有所思。
“怎么了?”周纪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腿,“你盯着我做什么?”
温伏开口,嗓音还是沙哑的:“你一直在这儿?”
周纪莫名其妙:“不然呢?”
温伏:“你把我送来的?”
“那不是。”周纪打开温伏日常用的保温杯递过去,示意对方喝水,“黛姐把我叫过来的,说是她还有会,让我过来照顾你。应该是她送你来的吧。”
“喏。”周纪扬扬下巴,“你身上盖的不就是她的外套吗?”
温伏就着周纪的手喝了口热水,嗓子里好受了点,又低头去看身上的外套,确实是Stella冬天私下里最爱穿的一件,因为够大够长,又很保暖,只要不出席正式场合她都裹着这件穿。
“没有别人了吗?”温伏又问。
周纪觉得温伏今晚的话额外的多,以前别说提问,就是回答别人的话都惜字如金来着。
难不成发烧还烧出个第二人格来了?
“没啦。私生都找不到你在这儿。”周纪仰起脖子瞅瞅温伏的吊瓶,还有三瓶小的和两袋子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水,估摸着今晚时间还长,就问温伏,“饿不饿?”
温伏摇头。
发烧的人体内酶活性降低,几乎不会有食欲,但东西该吃还是得吃,能量需要补充。
周纪揉揉鼻子:“我出去给你买碗炒饭吧,顺便抽支烟。”
温伏对着身上的外套出神,没有说话。
周纪瞧他不拒绝,就自顾往外头去了:“我就在楼下,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啊。”
医院外的停车位上停着Stella留给他们的车,因为那场会议来得比较急,Stella临时叫来周纪,又担心温伏打完针不方便回家,干脆自己叫了个出租,让周纪把她的车开走,还特意嘱咐周纪记得把车里的东西给温伏,就说是她买的。
周纪来的时候没仔细看,只管接了车钥匙,现在下楼抽烟路过车窗时往里头瞥了一眼,像是看到个人影坐在车子里,登时下了一大跳。
再定睛一看,是后座上大包小包的包装袋堆得太多太高,变成了黑黢黢的一团垒在那儿。
那些多东西,全是要温伏提回去的?
周纪觉得奇怪,干脆走上前按开车窗往里探查一番,后座上全是各种高奢和顶奢的包装袋,除了Hermes和loewe这种家喻户晓的品牌之类,还有一些是连他也认不出的牌子,看包装大小应该是成衣和鞋履,足足十几样。
Stella今天跟他交接的当头,提了一嘴论坛那个帖子的事儿,但因为那点所谓的“黑料”无足轻重而且帖子发出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