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看到他们的脸色不对,心里一动,试探着问她:“陈姨,是不是家荣的工作出了什么问题?”
陈书琴轻叹一声,这才跟她说了起来,“家荣前几年高中毕业后,也按规定下乡去了,他也是年初才回的家,之后一直在外面打零工。”
“后来他爸出了事故,我们本来是想着,让他去接班的,结果,却出了意外。”
“这个傻小子,大晚上遇到一个男的想欺负女孩子,他二话不说就冲上去,直接把那男人狠狠地揍了一顿,把人家的腿给打残了。”
“那家人报了公安,不肯罢休,非要我们家赔两千块钱,还有他爸的工作岗位也要给他们家,才肯放过家荣。”
沈妤双眉轻蹙起来,“那个女孩子呢?她不肯出来为家荣做证吗?家荣是为了她才出手见义勇为的啊!”
说到这个女孩子,陈书琴更是气得脸色发青,直接骂了起来。
“那个女的,就是个不要脸的货色,家荣救了她,让她出来作证的时候,她竟然反咬家荣一口,说她和那个男的是恋爱关系,是家荣看不得他们俩好,嫉妒眼红他们才动的手,根本不是为了救她!”
“当时又没有别的人证,家荣百口莫辩,我们家只能吃了这个亏。”
“他爸工伤死亡赔的那点钱,还有那工作岗位,都被那个男的家里讹了去。”
陈淑琴说到这个事的时候,一家人的脸色都黯然下去。
沈妤轻声问他们,“陈姨,你们就没有怀疑过这个事?没有怀疑过是那对男女联手做的局吗?”
陈书琴又是一声叹息,“我们都是老实人,当时哪里想得到是人家做的局,家荣被那个男的家里告了,又被公安抓了进去,我们急得不行。”
“公安又说,只有他们家谅解了,不告家荣,家荣才能出来。”
“他们家要钱,还要工作岗位,我们想着只要家荣出来,给了便给了,钱可以再赚,工作岗位也可以再找,只要人没事就好。”
“等到家荣出来,我们静下心来,事后一想,才觉得这事不对劲。”
“果然,三个月后,那个男的又站了起来,根本没有残废,我们就知道,我们是上当了。”
沈妤又问:“那你们没有去反告他们?”
陈书琴一脸气愤地说:“怎么没有?我们知道那个男的根本没有残废,就去公安局告他们了。”
“可公安调查以后说,那个男的本来是要残废的,是因为找到了好医生,才把他的腿治好的,还说人家也确实治了几千块,让我们不要再闹了,闹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
“这个事,我们只能哑巴吃黄莲---有苦也说不出,只能硬生生地吞下去了。”
沈妤看到陈书琴伤心抹泪、家荣也一脸愧疚的模样,赶紧安慰他们,“陈姨、家荣,既然这件事过去了,就当是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做事小心谨慎一些就是了。”
“我相信,好人是会有好报的,那些做了坏事的人,他们也一定会有恶报的。”
“老话不是说了,好有好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定有报!”
沈妤劝说的这番话,确实安慰到了他们。
陈书琴和丁家荣、还有其他家里人的脸色都好了起来。
陈书琴又笑着对沈妤说:“唉呀,不说这些伤心事了,小妤,你跟我说说,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之前我收到你那一封报平安的信,还有那二十块钱,心里也放心了些,我也马上给你回了信,你后来没有再回信,我就想着,你是不是不想再跟这边的人联系了?也不敢再写信打扰你……”
沈妤笑着回她,“当时下乡的时候,我的心被这边的一些人伤透了,给您报了平安之后,确实是有想和这边割断不再联系的想法。”
“后来我结了婚,生了三个孩子,日子也挺好的,只是我的命也不太好,孩子他爸前段时间也因为意外去世了。”
陈书琴一听,心里一痛,带着怜惜看着沈妤问:“那你现在是一个人拉扯着三个孩子?”
看到大家都担心地看着她,沈妤笑着回他们,“你们不用担心,命运这事,有时候真是说不准的,你以为要陷入绝望的时候,也许,老天又会给你一丝新的希望。”
“我也是这样,感觉孩子他爸死的时候,天好像塌了下来,感觉自己熬不过去了。”
“可转机也很快来了,我的亲妈在港城成了富豪,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她派了人过来找我。”
陈书琴也替她高兴,“那太好了,当年不是有传言说,你爸妈都在农场去世了,我们都以为是真的。”
沈妤又回她,“我爸确实是在农场被人害了,那个凶手现在也已经绳之以法,我妈妈当年是逃出去的,逃到了港城那边去,很多人也以为她在过港的时候死在了海上,我也没想到,我妈妈她还活着,真的感觉是上天眷顾我们,给我们留了一丝希望和幸福……”
陈书琴感慨地说:“这下好了,你们母女团聚,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沈妤也笑道:“是啊,以前吃了那么多的苦,现在总算日子好过了。”
她又看向丁家荣,“家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