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瑶波澜不惊地望着君炎安,这是什么意思? 要她救人吗? 不管她有没有解药,这人她都是不想救的! “皇上觉得呢?” 段清瑶不置可否,没有说有,也没有说没有。 “无论季姑娘做得有多么不妥,先把人救了! ” 段清瑶如果没有 听错的话,君炎安的语气里还带着一丝哀求。 “皇上这是在命令我吗?如果,我说我不想救呢?皇上是不是也要治我的罪?” 段清瑶嘴上虽然说的是如果,可是态度已经明明白白地摆在了这里。 没错,她就是不想救! 她是闲得没事干了吗?自己下的毒,又是自己解的毒。 “清瑶,别任性!” 君炎安的语气里透着威严。 对付季芊芊,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季家家大业大,季侯爷在朝中颇有威严,他若是抓住这尾巴不放,段清瑶想要当上皇后—— 可是君炎安的心思,段清瑶哪里能明白? 在气头上的段清瑶只认为君炎安是在威胁她! 无欲则刚,就算是君炎安拿皇位威胁她,哪怕是拿性命威胁她,她也不带怕的! “三月是她害 死的,难道,皇上你也是非不分了吗?还是皇上也觉得,区区一个宫女的性命,不配和你的秀女相提并论?” 段清瑶气得攥紧了拳头,可是哪怕是如此,牙齿还是激动得忍不住打颤。 她以为经历过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她和君炎安早已经融成了一体,无论她做的事情是对的,还是错的,君炎安都会义无反顾的站在自己身边。 就像当年的自己无怨无悔地支持他一般! 可是,事实证明是她想太多了。 男子的凉薄怎敌她的深情? “三月 ?” 听到这句话,皇上怔了怔,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你是不是弄错了,三月明明就是自尽的!听到屋里传来的动静,守门的太监进去,一眼就看到了挂在横梁上的三月,他将三月救下来的时候,三月虽然已经断气了,但是,身体还是暖和的!” 君炎安费尽口舌,试图还原当时的场景。 “那个时候,所有的秀女都在储秀宫和嬷嬷学规矩,她怎么可能是害死三月的凶手呢?朕还能骗你不成?” “皇上不必白费口舌了!季芊芊已经承认,事发之前,她的的确确去找过三月,并且威胁三月。若不是被她 逼得走投无路,三月怎么会如此想不开?” 段清瑶相信,季芊芊绝对不会像她说的那么简单。 总之,段清瑶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她一定不能让三月就这么白白死去。 就算是捅破了这天,她也要为三月讨回一个公道! “三月不过就是一个丫头!朕知道,你护短,也知道三月的确死得很冤!朕答应你,厚葬三月,厚待她的家人。只要,你先替季芊芊解了毒!” 这前半句段清瑶听着还像那么一回事,一听到最后一句,立即变了味道。 所以,在皇上的眼里看来,善良单纯的三月,终究是比不过季芊芊的一根手指头! “皇上日理万机,三月的事情,就不劳烦皇上了!三月是我的人,我自然会处理好!还有,季芊芊中毒是时候,我压根就没有出现在她的身边,所以这毒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段清瑶咬牙切齿地说道,什么叫做以牙还牙,这就是! 既然不在场就能万事大吉了,那么她也能! “清瑶姐,你怎么可以这么和皇上说话呢?皇上,也是为了你好。毕竟,这季家 ,可是百年世家,若是季姑娘有个三长两短,季家闹起来,吃亏的不还是你吗 ?毕竟,段府今时不同往日!” 一直默默的隐藏在人群后的蒋宁玉适时站了出来,亲昵地挽着段清瑶的胳膊,好言相劝。 “放开!” 段清瑶竟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跟着蒋宁玉如此亲了? 一想到刚刚君炎安站在她身后握着她的手写字的画面,段清瑶就气不打一处出。 别的女人心眼有多大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心眼比针眼还要小,尤其是在面对感情这一块! 蒋宁玉不识趣的还抓着段清瑶的袖子,嗲声嗲气 地说道:“皇上对姐姐一片真心,那都是为了姐姐好。” “那也是我的事,与你何干?” 就算是想在皇上面前演好人,也不用拉上她啊! 段清瑶嫌恶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却听到“哎呀”一声,蒋宁玉竟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段清瑶不可思议地望了一眼蒋宁玉,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 谁能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不过就是抽出自己的手罢了,结果还能把人给震飞了? “段清瑶,你太过分了!” 君炎安狠狠地瞪了段清瑶一眼,那嫌弃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惹人厌恶的苍蝇一般 。 “以前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在王府里,哪怕是下人生病了,你都会竭尽全力为他们医治,分文不取。可是如今的你,怎么变得如此,如此之歹毒!” 在安王府的段清瑶,哪怕自己身陷泥泞,自身难保,也会帮助别人。 而现在的她呢? 简直判若两人! 君炎安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了一步,当着段清瑶的面,向蒋宁玉伸出了手,试图将她拉起来! “皇上,别责怪姐姐!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蒋宁玉小心谨慎的模样分明就像是受尽了委屈。 “朕都看到了!别怕” 好端端站着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突然摔倒? 蒋宁玉之所以不敢说实话,不就是怕落得和季芊芊一样的下场吗? 别说蒋宁玉一个姑娘家觉得段清瑶可怕,就连他都觉得眼前的人陌生得令人生畏! 这还是他印象中那一个心地善良,兼济天下的段清瑶吗? 段清瑶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