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瑶一直以为君炎安虽然冷漠,虽然腹黑,但是终归来说,也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可是现在看来,压根就是野蛮,霸道,无理! 哪里是一个明事理的人? “你不是说生病吗?你要是想要我给你看,我给你看就是了!快放我下来!” 段清瑶心里一阵腹诽,有事不能好好说吗?非得这么劳心劳力的干什么? 一夜未睡的她被君炎安扛在肩头,脑袋朝地,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可是任凭她在大呼小叫,君炎安就像是没听到一般,依旧是不理不睬。 一路上,倒是遇到了许多丫鬟家丁,可是远远的看到王爷扛着王妃的身影,便识趣的低下了头,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救命啊!救命啊!安王爷要杀人灭口了!” “这是安王府,就算是你喊破喉咙,你觉得会有人敢忤逆本王吗?” 君炎安冷笑一声,满满的嘲讽。 话虽然不好听,但是说得却是事实。 意识到自己就算是哭天喊地,也不会有人来救她的段清瑶,干脆识趣的闭上了嘴,保持体力! “你先把我放下来,我们有事说事,凡事好商量嘛!” 识时务者为俊杰,段清瑶端 正了态度,放低了声音,好言好语的劝说。 “本王做事,还需要商量吗?” 君炎安冷冷的拒绝了段清瑶的提议。 她要是早一点态度这么好,或许还有得商量,可是现在,想都别想。 “砰”的一声,君炎安在将段清瑶扛进屋子的瞬间,把人狠狠的甩上。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段清瑶警铃大响,联想起君炎安之前对她说的狠话,顿时大惊失色! 君炎安该不会是想霸王硬上弓,给她刻骨铭心的教训吧? “安王爷,我知道错了,你大人大量,别和我一个小女子计较!” 段清瑶小心翼翼的陪着不是,眼睛却是不停的滴溜溜转着。 大门虽然关上了,但是窗户还是开着的! 若是君炎安真的意图不轨,只要动作够快,她应该是可以从窗户逃生。 只是,段清瑶的如意算盘却是在下一秒落空了! 居高临下的君炎安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狠狠的将段清瑶扔到床上之后,立即走到窗户边把窗户关了起来。 段清瑶心里暗道一声糟糕,眼疾手快的搜寻到另一扇窗户。 此时不 跑,更待何时? 段清瑶就像一只敏捷的兔子一般,双脚一蹬,立即蹦了过去。 可是还没等她蹦起来,后头的衣领却死被君炎安像是老鹰捉小鸡一般拎了起来。 “想跑?” 耳边传来了君炎安阴恻恻的声音。 “没有,没有,外头风大,你不是要关窗吗?我就是想着帮你把这边的窗户也给关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纵使是平日里不畏生死的段清瑶为了避免无谓的伤害,还是识趣的没有在火上浇油。 “哦?那本王还真得好好谢谢你!” “不客气,不客气,应该的,应该的!” 段清瑶头皮一阵发麻,也不知道君炎安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不是说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把把脉!” 既然逃不了,那就只好迎难而上了。 不过就是区区一个男人,她就不信她还搞不定了! “不必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等着伺候本王,哪里轮得到你?” 无事献殷勤,君炎安才不买账! “那也好,毕竟,太医院的太医们经验都比我丰富,也更加了解你。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 江轻舟装作没事人一般,正打算往门口溜, 可是还没有等她迈出一个步子,领子又被君炎安从后头揪住了。 “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段清瑶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轻轻的想抽出自己的衣裳,可是君炎安手上的力道却是不减分毫,任凭她怎么挣脱都没有用。 自己就像是上了勾的鱼一般,任凭如何挣扎,如何蹦跶,都被鱼钩牢牢拴着。 唯一的区别是,鱼儿是自愿的,而自己却是被强迫的! “我和你好好说话的时候,你好好听了吗?” 君炎安似笑非笑的问道。 看来,他就是对她太好了,才会让她如此肆无忌惮! 可是,自己究竟怎么做,才能让她长记性呢? “我当然有好好听啊!只不过,情况特殊嘛!你也知道,那厨房的古大婶,昨夜难产,身边离不开人!是吧?无论怎么说,我也救了一条,不对,是两条性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安王爷——” 段清瑶救人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要邀功,更没有想到要让君炎安论功行赏。 可是此时此刻,只要能逃脱君炎安的魔掌,她就虚伪一回吧! “所以呢?” “所以,我一夜没睡,现在正的很困很累了,能不能让 我先回去休息?” 君炎安斜斜的睨了一眼自己的床榻,大方的说道:“想休息,就在这里休息!” 这里? 段清瑶的嘴里就像是被塞进了一个鸡蛋一般,突然噎得说不出话来。 她千方百计的就是要逃离君炎安的魔掌,在他的屋里,他的眼皮底下,自己怎么可能能好好歇息呢? 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这不过就是她一个人推辞罢了! “这怎么能行呢?我一身污秽,你看,衣裳上还有血迹,弄脏了王爷的床榻那就不好了!” 段清瑶讪讪的笑着,扯了扯身上的衣裳,将血迹摊在君炎安面前。 “那有何难?把衣裳脱了不就好了?” “咳咳!” 段清瑶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她怎么可能在君炎安面前宽衣解带,还睡他的床? “怎么了?虽然本王知道,并不是谁都有这样的待遇,可是,你也用不着如此激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