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予被他那突如其来地动作弄得脑袋发懵，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贴在洗手台的边缘，一只夸大的掌心摁着她的腰，隔着棉质睡衣来回摩挲了两下。
只是两下，夏知予立马觉得头皮发紧。
“你不是要去工作室吗？”她艰难地抬起头，几乎是贴着许京珩，转了个身：“而且我说的在早上的服务是指送餐服务。你能不能提高一下你的阅读理解能力。”
许京珩抬眉，俯身凑近，食指叩了两下洗漱台：“除了送餐服务，就没点别的了？”
“没了。”她红着脸推了推许京珩：“你再挡着我，我就告诉我妈妈，你耽误我吃早饭。”
许京珩笑了一声，觉得她实在可爱，侧步让她出去：“行。伺候你吃早饭。等你吃完早饭，我就得出门了。”
夏知予巴不得他快点出门，所以这顿早饭她吃得很快。等她吃完，黎川差不多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
许京珩在收拾东西，他摁了免提。
黎川的舌头像被缠住了一样，说话有点模糊：“兄弟，出门了没？出门了就捎我一程。顺便带套干净的衣服给我。”
“在哪？”他语气淡淡。
黎川很快发来一个地址，许京珩瞥了一眼，看到地址问他：“你在酒店干嘛？”
夏知予一听‘酒店’，同样露出疑惑的眼神。她记得昨晚唐怡嘉和黎川在同一个地方下车，两人都端出一副同病相怜的模样，说要找个地方继续喝酒聊天。
酒店、喝酒聊天。
不能吧！
夏知予盯着那个地址，突然质问黎川：“嘉嘉呢？”
“哦，她睡着呢。”黎川轻飘飘地揭过，似乎在说一件稀松寻常的事。
“什么？”夏知予吓得站起来，先是于左行和程岐，再是唐怡嘉和黎川。这进度太快了，她一下子消化不了。而且唐怡嘉和黎川平时没什么交集，这两人怎么会扯到一起去。
黎川觉得她误会了什么，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没住一起。她住我上面。我们昨晚不是出去喝酒了么，喝完后挺晚的，我怕她一个人回去不安全。但我陪她回酒店后也打不到车了，所有才在酒店住了一晚。”
夏知予松了口气，跟许京珩说：“那我跟你一块儿去吧。嘉嘉下午两点的飞机，我和岐岐正好去送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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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怡嘉是被夏知予和程岐的敲门声吵醒的。她昨晚喝了酒，现在起来还有点头晕。
夏知予记得她们三人都不太会喝。胆子最大的时候就是那次高考前夕躲在寝室开放式的阳台上偷喝唐怡嘉带来的起泡酒。几口下去，酒精上脸，三人抱在一起哭了一顿，夏知予和程岐都说自己能考上了，觉得自己离目标院校近了一步，只有唐怡嘉面对着早被安排好的人生，哭着闹着说不想出国。
其实以唐怡嘉当时的成绩，她完全能在国内上个不错的大学，她当初转来一中，就是想靠自己的努力，用实打实的成绩打破家里对她的规划。可没想到，她最后还是得向家里人妥协。
此时房间残留着酒气，程岐低头捡起她掉落在地上的头绳，放在床头柜上：“你们昨晚聊什么了？喝成这个样子。”
“没聊什么。就是说家里联姻的一些事。我跟他达成了一致，坚决反对家里人的安排。”
“怎么了？他这情况跟你一样吗？”
“好像是的。他不是毕业了吗？家里人催得紧。让他尽早带人回去。”
“那你们真的同病相怜。反正两边都催，要我说，你俩凑一对得了。”程岐随口调侃着：“都是南樟人，高中校友，之前同在波士顿读书，还有比这更巧的缘分吗？”
“巧是巧。”夏知予说：“可是嘉嘉不是喜欢裴竞序吗？”
裴竞序和黎川，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
黎川的脑回路是那种，你在水里游泳，挥掌求救的时候，他非但不懂拉你一把，还以为你想跟他击掌。夏知予知道唐怡嘉喜欢的类型，所以她很难把程岐所说的‘凑一对’听进去。
程岐说：“她那喜欢就是一时兴起吧，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惦记吗？而且裴竞序大我们四届，有没有女朋友都不知道。”
“我当时还真不是一时兴起。”唐怡嘉拿起发绳，随后扎了个低马尾，走去洗手间洗漱，她一边拆一次性用具，一边回程岐：“其实在誓师大会结束后，我还跟隔壁班的几个女生一起去要裴竞序的联系方式。最后给是给了，但他一个都没通过。害我们白高兴一场。感觉挺遗憾的。”
夏知予想起许京珩对他的点评，言简意赅，只有五个字，一只老狐狸。她不知道许京珩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但是显然，两人是认识的，并且交情不浅。
“要不我先帮你问问他有没有女朋友？”
“你认识他吗？”唐怡嘉问。
“许京珩好像认识，当时还站一块儿聊天来着。”夏知予掏出手机，给许京珩发了条消息。
许京珩收到消息的时候，刚到工作室，电脑才投上会议室的屏幕，夏知予的对话框上就弹出一个小圆标。
她问：「裴竞序有女朋友吗？」
看到裴竞序这三个字的时候，许京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