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津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东西还有,他明明记得已经用光了。
“你、从哪里弄来的?”
江南萧轻笑道:“早就备下了。”
“什么时候……”
“很早之前。”
那时江望津的身体太差,磕点碰点都不行,江南萧心疼之余,也只能自己受着。
如今稍微好些了,虽然还是需要忍耐,但总归可以不那么克制。
翌日,江望津没能起来。待他醒来时,眼上缚着的黑纱早已被取下,身边无人。
江南萧已经离开,床头留着一张信纸。
江望津瞥去一眼,他觉得自己连手指头都快抬不起来了,缓了片刻才慢腾腾坐起身。
长兄似乎有意控制着没有让他觉得有哪里疼,毕竟也舍不得。
只是总归让江望津有种浑身无力的感觉,身上却是干干净净,有被好好清理过。他抿了下唇,起身拿信纸。
江南萧在信中道他今日要去上朝,另外庆天节的布置也要他亲自查看过。除了这些,对方还让他好好用膳,小厨房那边他已经提醒过了,会做清淡的。
明明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江望津也全都知晓,但他还是洋洋洒洒写了一堆,有点啰嗦。
然而,想到长兄写下这些时的模样,江望津却觉心中如同裹了蜜一般。只是甜蜜不过一瞬,待他下榻走得比昨日还要缓慢后,江望津便把信纸丢回了榻间。
分明才有过一次,昨日长兄又这样。
实在太过重欲。
江望津抿了下唇,虽然也有点舒服……
作为年长者,江南萧自然不会只顾着自己。他几l乎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方式都用在了江望津身上,也极尽呵护,每次都有全然不同的体验,时时刻刻观察他的表情。
所以每次江望津喊停,江南萧非但不停,反而愈发胡来。
江望津敛下思绪,片刻后他打开房门。燕来守在院中,抱着腿,一脸哀怨。
听到动静,他回头,“侯爷!你醒了!”
“燕来,去帮我打水过来。”江望津对他点点头。
闻言,燕来立马去打水,回来后放下水就开始哭丧脸,“侯爷,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江望津一顿,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燕来把今天赵管事态度坚决地要将他拖进学堂的事说了一遍,而后眼巴巴地盯着江望津看,试图让他说动赵管事。
“这样啊。”江望津擦着脸。
燕来对他点了两下头,“是啊是啊,侯爷……”
江望津:“是去哪个学堂?什么时候去?我送你。”
燕来大惊失色,“侯爷啊——”
他可还记得燕来说过的话,什么生不生的……对此,江望津想过要找人来教教对方,赵叔既然提出来了,他也便顺势答应下来。
赵仁得知江望津同意此事后,转头就开始张罗起
来,翌日便能把人送进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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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望津在府中待了半日,想了下,他找来了杜建,“你可知长兄现在在哪?”
杜建同林三天天跟在两位主子身边,早就知道两人的关系,闻言道:“回侯爷,殿下刚下朝就去了礼部。”
礼部……
江望津垂眸思索。
杜建问:“侯爷可要出府?”
迎上他投来的视线,江望津一滞,总觉得杜建对他的答案有种莫名的好奇。少顷,他颔首,“那便出吧。”
杜建继续:“去礼部?”
江望津眉头挑了下,“谁说去礼部?”
话落,果然就见杜建脸色变了变,眸子里的光都黯淡了几l分。
“去准备吧。”江望津道。
“是。”杜建转身离开房间,背影都透着股低落。
待他走出去,江望津往门边靠了靠,默默敛息。
只听杜建出门后就说了一句,“你赢了。”
林三扯了下嘴角,没说话。
杜建一边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一边好奇:“你怎么知道侯爷不会去找太子啊。”
“我不知道。”林三冷淡回答,手一扬就把银子抓到了手心里。
杜建眼中满是疑惑。
林三看向他,“你自己说要赌,先选了侯爷会去找太子殿下,我自然是选另一个。”
听完他的话,杜建当即跳脚,作势要把银子抢回来。
“不算不算!”
“这都不是你自己猜的,不能算你赢!”
杜建正准备去掏,忽地就发现林三的视线越过自己看向了身后的房门,他跟着望去。
只见江望津倚在门边,眼神似笑非笑地朝他们二人盯视过来。
杜建一个激灵。
身旁的林三单膝跪地,他也跟着跪了下去,“请侯爷恕罪。”
“拿我做赌注?”江望津微微眯缝起眼打量二人。
杜建额头上冒出冷汗。
反观林三稍微淡定一些,只是略微垂下头去,同时高举双手,在他摊开的掌心正躺着那枚从杜建那里得来的银子。
江望津走过去,把银子从他掌中取走,“没收。”
林三:“是。”
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