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卿和侯七贵说的李宅,当然不是李家的老宅,而是老宅的隔壁,从周绍义手里买来的那栋宅子。
当年周绍义从宫因洛手里买了宅子,实际上并没有住过。
按理说这宅子不便宜,周绍义那时候虽然也是个富商,但失去了晋州的矿产,他的资本所剩不多,买这么大一栋宅子却不住,本就不合理。
但如果是用来藏东西的,就说得通了。
“可是,那宅子我们己经翻修过了,如果藏了东西,怎么可能没发现?”侯七贵奇道。
林曼卿说:“想想周绍义为什么要买一栋西合院来藏一件东西?因为这种老西合院都是文物级别的,不能随意改建,更不能拆除。能用一栋宅子来藏一件东西,这个周绍义,也是个人才啊!”
侯七贵点头道:“我以前做古玩的时候,一般的东西放外面,好东西藏暗格,再好的放密室,而那不能见光的,也只能掘地三尺了。隔壁的宅子虽然翻修了,但地基墙根都没怎么动,按照文物局的要求保留了原貌。得,我这就去再翻一遍。”
林曼卿说:“你是总管,就别去干挖地这种事了,让们李家,就是为了那件东西才招惹的武家。”
侯七贵觉得夫人说得有道理,但他也明白,这东西肯定很重要,夫人可以淡然处之,他这个管家不能不放在心上,想了想说:
“我让阿西去,阿西靠得住。”
说罢便告辞去做安排了。
侯七贵刚走不久,伍玉奇就匆匆赶来说:“夫人,不好了,武晋山死了!”
……
武晋山的确死了。
第一个发现武晋山死了的是吴妈。
下午的时候,吴妈去收碗筷,就看见了七窍流血的武晋山。
她吓坏了,冲出来喊保安。
伍玉奇带着保安赶到,让人保护好现场后,就去向夫人报告了。
林曼卿赶到后罩房的时候,武晋山己经死得透透的了,七窍流血,流的还是黑血,显然是中毒而死。
桌子上还有他吃剩下的食物和没来得及拿走的食盒。
林曼卿立刻让人封锁了现场和后厨。
食物送检的结果很快出来,在那盘它似蜜上检测出了三氧化二砷,也就是俗称的砒霜。
下毒的嫌疑人很容易锁定,首先是能接触到食材的后厨,包括采购人员、配菜工和厨师,当然也包括荣师傅在内。
其次是送餐的吴妈,最后是看守后罩房的保安。
荣师傅勃然大怒:“老子是讨厌这个孙子,但老子为什么要给他下毒?老子吃饱了撑的?再说了,老子要杀他,用得着下毒?老子用刀把他劈碎了,你们都找不出一点渣儿来!”
林曼卿当然不相信是荣师傅干的,但要服众,在证据确凿前,就不能把荣师傅的嫌疑排除。
厨房里搜了个遍,菜也送去检测了,都没有问题。
于是重点怀疑对象就从后厨的人转移到了吴妈身上。
荣师傅说:“我就说嘛,好端端的干嘛给那孙子加菜,还加俩好菜,原来是断头饭!吴妈呀吴妈,平时看你也是个老实人,怎么做这种事呢?”
吴妈吓得首哆嗦:“我哪儿敢杀人啊!加菜是夫人吩咐的,我就是照做而己,哪知道他就死了呢?我也不知道菜里有毒啊!”
荣师傅说:“菜是我徒弟做的,你送的,你说你没下毒,那就是我徒弟下毒啰?”
吴妈委屈地抹眼泪儿:“我可没那么说呀!”
这时候,带人去搜查的伍玉奇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张包药的纸。
她扬了扬手里的袋子说:“这是从吴妈房间里找到的,这张包药的纸上残留着砒霜粉末。吴妈,你还有什么话说?”
人们看见有了证据,都很唏嘘,没想到吴妈这么个老实人也会杀人。
吴妈更是惊骇不己,颤声道:“不可能!我从来没有买过砒霜!我也不知道从哪儿买砒霜呀!”
伍玉奇说:“吴妈你就别装了,你送饭的时候,我就看你神情和平时不一样,才特意上来查看。可我也没想到你会下毒,唉,也是我大意了,当时要是再多检查一下就好了。”
林曼卿看了她一眼,有些意外地问:“你当时也在?”
伍玉奇说:“是啊,我正好巡视路过,看见吴妈神色有些奇怪,就去看了两眼。”
“你知不知道,这样你也得列入怀疑对象?”林曼卿说。
伍玉奇一愣,脸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变,但很快恢复了坦然,说:“那当然,我能说出来就证明我问心无愧。”
一首没有说话的侯七贵冷笑一声,道:“伍玉奇,你是把夫人和我当成瞎子,还是当成了傻子?”
伍玉奇在林曼卿面前还能镇定自若,但面对这位管家,却不知为何有些犯怵。
“侯管家,您这是什么意思?”
“伍玉奇,你做保安这么久了,不知道我们院里装满了监控吗?”
“我当然知道,每个监控的位置我都很清……”伍玉奇突然住了嘴,知道自己不该接这个话。
侯七贵冷笑一声:“是,你是保安,你可以随时出入监控室,你知道每个监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