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进入十月份,小亚细亚的战争氛围愈加浓烈。
周围所有势力,都在紧张的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以前他们以为,会是帖木儿单方面虐杀外来户。
但秦国水师突如其来的行动,却给所有人都上了一课。
一日覆灭白羊国水师,并沿着大食河逆流而上百余里,攻击了沿途所有的聚居点。
蒙古人西征一百多年后,西方人再次感受到被火药支配的恐惧。
而且秦国的火器,威力比蒙古人的火器更加强大,所向披靡。
再也没有人敢小瞧秦国,就算陆地上不是帖木儿的对手,靠着先进的炮舰也能纵横海洋。
如果对方的火器足够多,以弱胜强也并非不可能。
此战帖木儿并非必胜。
紧接着,秦国宣布了警戒令。
在与帖木儿交战期间,所有非秦国船只不得进入安西湾。
这无异于是在宣布,我就是安西湾的海上霸主,以后这里我说了算。
换成平时,肯定没人在意,甚至会嘲笑他们不自量力。
可现在,包括黑羊国在内的所有势力,都在第一时间将船只开出海湾。
秦国的动作传到帖木儿耳朵里,让他的表情更加严肃。
他很清楚朱樉的目的,在这个时候表现的越强势,就越能震慑那些中立势力。
同时也能给盟友更多信心。
那位秦王朱樉,是个能人啊,不可小觑。
事实上也确实如他所想,白羊国作为受害国,并不是全民激愤想要报仇。
很多人表达了对这场战争的担忧。
甚至有人抱怨,他们为什么要参与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战争?
这次被攻击,完全就是无妄之灾。
黑羊国等势力,也彻底和帖木儿划清界限,不敢在随意透漏秦国的情报给他们。
小亚细亚的白袍子王爷们则信心大涨,再次拼凑出三千骑兵作为协从军。
不少原本倒向帖木儿的部落,又重新回到了这边。
虽然有没有他们都不影响大局,但他们的倒向却代表着某些大势。
帖木儿虽然没有看过孙子兵法,但作为久经战阵的名将,也知道‘势’的存在。
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
拖的越久,秦国的‘势’就越强。
而他是西域霸主,‘势’本就处在巅峰,已经升无可升。
对方的‘势’越强,双方的差距就越小。
所以,必须尽快开战。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他立即下令大军三日后开拔,兵锋直指小亚细亚。
朱樉接到他出兵的消息,大笑起来:
“他急了。”
李芳等人都敬佩不已。
之前朱樉就说过,帖木儿会在近期开战,还分析了原因。
现在他的推测都一一应验了。
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最保守的人,都对此战充满了信心。
统帅处处料敌先机,又岂有输的道理。
徐膺绪出列道:“大王,出兵吧。”
朱樉点点头,脸色一肃说道:“徐膺绪。”
徐膺绪拱手道:“末将在。”
朱樉命令道:“你率领骑兵隐藏行迹,在接到我的命令之前,不要与帖木儿部接战。”
“即便我步军遭遇再大的危险,没有我的信号也不得出战,懂吗?”
徐膺绪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却也知道军令如山,领命道:
“谨遵大王令。”
朱樉继续说道:“傅正。”
傅正:“末将在。”
朱樉:“你统帅水师继续封锁安西湾,同时留意岸上的战况。”
“待我军胜利就进入大食河,伺机阻拦敌人溃军。”
傅正:“末将领命。”
朱樉又对李芳说道:“李长史,你带人留守巴士林岛。”
李芳:“遵命。”
最后,朱樉说道:“其余诸将随我出征。”
随着他一声令下,秦国各单位有条不紊的动了起来。
徐膺绪先一步上岸,带着秦国的两千骑,外加白袍子凑出来了六千骑,共计八千骑兵消失在了茫茫大漠里。
有熟悉当地情况的向导带路,不用担心走丢。
随后朱樉乘坐战船,将步兵投放在了大约相当于前世沙特的阿尔哈夫杰地区。
随后就开始缓慢的向着帖木儿军主动靠拢。
不是他不想走快一点,也不是他害怕帖木儿,而是实在走不快。
虽然他只有一万四千人,却携带了三万人的辎重。
说是主力,更像是辎重兵。
但即便走的再慢,总有相遇的时刻。
八天后,双方在相当于前世沙特的哈夫阿巴廷地区遭遇。
帖木儿其实最怕秦国把大炮搬到陆地上使用,一直在打探秦军动向。
得知没有发现疑似大炮的东西,才放下心来。
同时对于朱樉的自大也是冷笑不已,有此利器而不用,此乃自取灭亡之道也。
不过他依然保持着足够的谨慎,先派出骑兵进行骚扰。
然后他就发现,事情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