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利方面。
这件事情说完,陈景恪又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晋王需小心瓦剌部,暂时不需要对他们用兵,但必须将他们的情况摸清楚。”
朱棡想了想,说道:“瓦剌?这个部落似乎并不太强啊,且和北元若即若离。”
现在确实不强,可未来就不好说了啊。
上辈子可是给大明好好上了一课,并且创造了土木堡战神、叫门天子等名梗。
若非于谦力挽狂澜……
但勋贵集团精锐全失,也导致文官集团一家独大,为后续的各种隐患埋下了伏笔。
可以说,瓦剌改变了大明,也改变了华夏的历史走向。
算了,不说了,血压开始升高了。
陈景恪将这些杂乱情绪驱逐,说道:
“瓦剌现在虽弱,然拥有独立的部族和草场,只名义上遵从北元。”
“随着大明的接连打击,北元势力将逐渐瓦解,大批牧民会投奔瓦剌。”
“此消彼长之下,瓦剌的势力会逐渐增强,甚至有可能取代北元成为漠北之主。”
“当年大唐击败颉利可汗,不就让薛延陀捡了个便宜?”
“幸好唐太宗宝刀未老,在晚年将这个隐患给解决了。”
“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消灭薛延陀也让大唐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此乃前车之鉴,我们不可不防。”
“现在漠北最有可能取代北元的就是瓦剌,我们绝不可坐视其发展壮大。”
朱棡若有所思的道:“有道理,我会派人盯着他们的。”
说到这里,他忽然笑道:“我正愁接下来几年无仗可打,正好拿瓦剌练练手。”
陈景恪竖起大拇指,说道:“有你出手,瓦剌不过小事尔。”
朱棣在北平那边打北元,朱棡在河西这边打瓦剌。
兄弟俩轮流出兵,必定能将蒙元伺候的不要不要的。
拖延了这么多年的水泥堡垒政策,也可以施行了。
届时三管齐下,永除草原之患不远矣。
瓦剌这辈子,是没机会再崛起了。
送走几位亲王,陈景恪的生活反而恢复了平静。
计划已经做好,执行交给了李善长等人,他只需要给大家上上课就可以了。
剩下大把时间去搞自己的研究。
最近几天他一直在研究阿扎萨的游记。
还别说,一个外人从完全不同的视角来观察大明,确实能看出不少问题。
也带给陈景恪不少灵感。
这让他对阿扎萨更有好感,对未来的合作也多了几分信心。
他当然不会因为这几分好感,就做原则性让步。
但合作对象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至少目前来看,这个阿扎萨除了缺了点野心,别的方面其实都还可以。
在自己研究过之后,他又把那本游历交给了朱标等人。
“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听一听域外之人的看法,对我们的变革或许会有启发。”
朱标等人听说这游记的来历,也很感兴趣。
一开始也只是好奇,并不认为番邦异教徒,能写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看过之后才知道,自己太小觑对方了。
李善长惊异的道:“没想到,这番邦蛮夷竟也有如此见识。”
陈景恪说道:“韩国公不可小觑外界啊,能传承到现在的族群,都有其长处。”
“这阿扎萨乃波斯人,其祖上……”
他就趁机将波斯帝国的历史大致讲了一遍,并着重讲了他们的现状。
“数百年来,他们一直担任官僚和宗教学者,拥有着丰富的行政经验。”
“而且他们经历过不同的统治者,也管理过各种各样的族群。”
“在处理各部族关系方面,经验最是丰富。”
“他们的很多经验,是值得我们学习的。”
对于他的这番话,就连向来自视甚高的李善长都表示了认同,那几个儒家出身的官员却表现的很不以为然。
他们承认陈景恪能力出众,可一群蛮夷有什么值得吹嘘的?
陈景恪将一切看在眼里,不禁暗暗摇头。
儒家作为一门学说,在宋朝时期达到了巅峰。
可作为一个国家的执政纲领,却在宋朝走向了末路。
必须要改。
不将它改了,不论自己弄出多少变革,拿出多少黑科技,最终都会走向没落。
没有伟大思想武装,再强大的科技都只是沙滩上的楼阁,随时可能坍塌。
如此二十余天眨眼过去,这天下班回到家门口,陈景恪再次看到了阿扎萨的身影。
此时他满脸胡须,衣服脏的看不出底色,身上散发出恶臭,整个人都瘦了好几圈。
但充血的眼睛里,却充满了坚毅和疯狂。
看到他这副模样,陈景恪笑了。
丝毫没有嫌弃,亲自将他迎到家中:
“我的朋友,让我猜猜,你一定带来了好消息。”
阿扎萨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您说的对,波斯人想要复兴需要一个领袖。”
“在没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