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皱起,说道:“百姓会有这方面的担忧,还是对新政了解不够造成的。”
朱雄英颔首道:“但想要让百姓彻底了解新政,花费的代价也太大了,只能徐徐图之。”
“至于百姓的担忧这叫变革的阵痛期,只要百姓不抵触新政问题就不大。”
朱标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确实是这个道理,要是万事都要和百姓解释清楚,那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朱橚并未发表自己的看法,他对政治毫无兴趣,只是陈述自己的见闻:
“还有个原因,我觉得才是百姓不安的根源所在。”
“很多地方对新政的执行并不彻底,依然在使用旧政策。”
“甚至有官吏曲解新政为自己牟利。”
“哼。”朱元璋冷哼一声,说道:“这些人统统该杀。”
朱标表情也不好看,却没有那么生气:
“此事在意料之中,深化革新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等我嗯,会继续深化革新,直至新政普及到每一个角落。”
接着,朱橚又讲了很多所见所闻,有好的也有坏的。
总体上来说,大明局势是蒸蒸日上的。
听到这里,众人的心情都好转了起来。
毕竟做了那么多,要是大明还破败不堪,就太打击人了。
对于朱标来说,从亲弟弟嘴里得知大明的基层情况,自然更具有真实性。
和锦衣卫调查的情况相结合,能让他对未来的施政方向,有更清晰的认识。
总结起来其实就四个字:休养生息。
陈景恪得知自己徒弟回来,已经是下午了。
今天正好是他休沐,就躲在家里看书。
正看的入迷,就听有人说道:
“老师,别来无恙乎。”
陈景恪疑惑的抬起头,待看清来人模样,惊喜的道:
“周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朱橚先是见礼,然后解释道:“上午才到京城,和我爹娘他们聊了一会儿,就过来找您了。”
陈景恪高兴的道:“快坐快坐”
然后抱怨道:“哎,老高你也真是,竟然不通知我,我也好出门迎接。”
门房老高赔笑道:“老爷这您可怪不了我啊,是周王不让我通知您,我哪敢不听他的啊。”
朱橚也笑道:“老师您就别怪罪他了,是我不让他通知您的。”
“弟子登门,哪有让老师迎接的道理。”
陈景恪顺势说道:“倒显得我小气了,老高你回去吧,下次记得通知我。”
等老高离开,师徒俩才开始寒暄起来。
依然是朱橚讲述一路见闻,不过这次他讲的主要是医术方面。
都和哪些名医交流过,见过哪些奇怪的病人,最后学到了什么。
并且还把遇到的一些疑难问题拿过来求教,比如一些奇怪的病症。
陈景恪根据自己前世所学的知识,一一给出了解答。
就算不能给出肯定的答复,也会给出几个方向去判断。
这种博闻多识,让朱橚无比的敬佩。
以前他自己学识短浅,只是觉得陈景恪医术高明,却并不知道具体有多高。
现在自己就是名医了,游历天下进一步增长了见闻。
知道大部分医生的水平,也了解自己的水平在哪。
反而愈加能感受到,陈景恪医学功底的深厚程度,简直深不可测。
于是他发自内心的说道:“老师不能专注于医学,实在是医学界莫大的损失啊。”
陈景恪笑道:“所以我才将医术传授给你啊,不要让我失望。”
朱橚认真的道:“是,弟子一定不会让老师失望的。”
之后他又继续讲起一路见闻,不知不觉将话题扯到了医疗方便:
“民间太缺郎中了,县城还好一点,乡村治病基本全靠神婆神汉和游医。”
“这些人普遍不通医术,只知道一些简单的草药知识,病人能不能被治好全看运气。”
“百姓生小病靠熬,生大病靠命每年因此酿成的惨剧不知凡几。”
“而且每个地方的郎中,对医术的认识和了解也完全不同。”
“甚至相邻的两家医馆,对同一种病的认识以及治疗方法完全不同。”
陈景恪很是欣慰,伱终于注意到这个问题了,于是问道:
“你可知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
朱橚说道:“缺少交流,各郎中敝帚自珍,不肯将医术传授给他人。”
“若大家都能如老师一般杜绝门户之见,医术定能更好的发展。”
“郎中的数量和质量都会有长足的进步。”
陈景恪不置可否,继续问道:“那你可知道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朱橚惭愧的道:“弟子不知,所以才来请教老师。”
陈景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
“你这次回来有何打算?等殿下继位,继续出去游历?”
朱橚摇摇头,说道:“不,短期我不准备外出了。”
“我准备编写一本医书也不能叫医书吧,就是为百姓介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