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听说您在凤山攒下了一座金山,这金山怕是不好带好,正好小弟的名字就叫金山,我与这些财帛有缘,咱们来替东家来保管!’
黄金山得知瑞进中了一箭,梁川直接与官兵们开战的消息,内心一阵狂喜!
这乱世正如他所愿,他终于有机会趁乱打劫!
正说话间,黄金山一双眼睛却是在梁川身边转乱,到处寻找梁师广的身影!
瑞进与他一样倒霉,都差点让梁师广一箭带走。现在伤口都还没有好,只是用药包住,动作大一点还是痛得生不如死!
今天为了钱,黄金山在身上特意绑了一块铁片,足以挡住梁师广的暗箭!
梁川猜的正是黄金山的所为,连前村不少人与黄金山交好,黄腾不想做那种窝里横的事,但是黄金山想呐,为了那些钱,鱼死网破是值得的,必须要狠狠地搏一把,才能有几辈子花不完的富贵!
他得到消息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到凤山盯着梁川的动静,千万不能让梁川跑喽!
而且他不能让官兵们得手在他前面,必须赶在官兵前头先把梁家给占了,那些好处方才是自己的!
只要他拖住梁川,官兵们后来压上阵,梁川想跑,那也不迟!
黄金山与郑屠已经达成了攻守同盟!
郑屠从瑞进那里借到了调动兴化厢兵的兵符!
这些知军手中是有兵权的,不过权力很小,仅限于自己的辖区,不能越界用兵,更只能对付一下自己辖区的匪盗,不能跨界调兵,跟衙役是没有区别的,权力也被限得死死的,不过朝廷也开了一个口子,就是为了这些带兵之人便宜行事,临时有事或危急关头不至于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郑屠的运气很好,刚好这些条件都满足!
他们二人如同两条饥饿的野狼,又被梁川这个猎人打伤过,如今有机会复仇,那是不得手寝食难安的地步,就盼着这么好的机会将梁川一网打尽!
兴化帮打不过梁川几个人,可是能把梁川耗死啊!
郑屠已经向王大人请示过了,只要他们先挑起事来,就默认是凤山的乡民造反,届时他们的厢兵便会直接开拔进凤山,大势之下,整个凤山都会完蛋,梁川等人亦将被包围,到那个时候,梁川呐,你就死定了!
每个人的心中就像装着一个算盘,打得啪啪作响!
梁川一听黄金山的话乐了。
‘你小子原来长得浓眉大眼,一副老实巴交的作派,没想到花花肠子这么多,竟然打起了我钱的主意?’
梁川嘿笑两声,你小子来晚了,要是早点来或许还能分点钱,现在一根毛也没有留下,不要指望了!
‘那是东家看走眼了!人谁不想着多为自己攒份家当,东家这些年南征北讨,与人结怨,不也是为了几两碎银?’
众人一听不禁都呸了一声道:‘你也配对咱们三郎品头论足!’
众人的鄙视并非无道理,梁川是为了钱不假,不过他最是把钱看得淡。对身边人也最是大方,谁都不会觉得梁川的作为全完是金钱至上!
‘你缺钱早说嘛,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是家里老母亲死了要丧葬费,我借你点钱打副薄榆木官材还是可以的,还是讨不到媳妇要我给你接济一下?’
贫穷是凤山的通病,也是他们自卑的来源。
梁川的话深深的刺痛了黄金山柔弱的内心,当年他们正是因为吃不上饭,与何麓抢水才认识梁川,如今梁川直接讥笑他们缺钱,一下就挑起了黄金山的痛点!
‘梁川!你也就现在还能逞一下口舌之利,今天你就是插翅也逃不出凤山,一会把你拿住,看你还能逞能到几时!’
黄金山话音刚落,梁师广便是一箭!
咣的一声,飞箭扎到黄金山身上,撞出几道火花,无力地掉落到地上,梁川诸人的眉头同时皱了起来!
‘哈哈哈!’黄金山哈哈大笑!
‘梁川小人,只会暗箭伤人,还好我早有防备,不惧你的冷箭!’
梁师广一箭未能得手,马上便明白,这人身上有特殊的护具!
‘把箭收起来,没用!’
黑暗中的视线不佳,否则梁师广便一箭射黄金山的头颈!可惜了,对面人太多,把视线挡得严严实实,黑暗中更分辨不清谁是谁!刚刚黄金山一人不停说话,借着听声辨位射了一箭,已经失了先机!
黄金山放声大笑,笑声戛然而止!
望乡大宅的位置上突然暴起冲天的火光,大火在黑暗中无比的明显,所有人齐齐看向望乡的位置,乡民们也看到了这样的景象!他们的心情无比的复杂,难道梁家已经遭难?
对面的厢兵看得激动不已,大战已经拉开帷幕!终于有人放火了,这样一来,他们便可以明目张胆地抢劫杀人放火!
黄金山心头一紧,完了!这一把火可能把一切都烧没了!
‘快去看看!’
黄金山立即分出几支人马前往何麓查看,梁川果然做事果断,连自己家都烧!
望乡呐,这可是这几十年来南溪北岸最气派最热闹的大厝!多少人羡慕梁川的本事,短短的时间内,可以盖起这么大的一栋宅子!这十年里,望乡可以说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