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落下,如何只伤那清流一党,肯定是各打五十大板,赵祯性子再好,关系到他赵家江山的事,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赵周翰苏舜钦这帮人结党,既然有他们这一党,那就有对头的另一党,这一党是谁?
赵祯早看出了如今朝堂上的局势不对劲,可是又搞不明白这些人在何处相争。
如果是仅局限在新政,倒也好,赵祯也都看得出来,已经不仅是支不支持新政这么简单!这里面许多人已经分化对立,闹得不死不休!
赵周翰只是轻轻扫了一眼,眼睛的余光就看得到许多人向他投来那带着刀子的目光,眼神当中有着深深的寒意,看得赵周翰如芒刺在背,冷汗布满了整个脊背!
你子什么话该什么话不该,这是你乱放厥词的地方?
夏竦都看得暗自心惊,年轻人果然不能扛事,怎么能这般口无遮拦!
最让赵周翰惊恐的不是同僚的眼光,而是赵祯那渐渐凌厉的目光,以前的赵祯温顺得像一头羊,可是眼下,所有人甚至不敢去直视赵祯的目光,里面有震惊有愤怒,有不解有失望!
他之所以支持范仲淹这帮人改革,就是相信他们不会欺骗自己,可是如今有人公然指责他们结党营私,这让他如何能不生气!
欺君罔上!岂有此理!
赵祯怒不可遏地盯着堂下这一群人,所有人都差把头埋进地里,没人敢与之对视。
越是这样,越是明这帮人心虚!
‘赵周翰,你给联好好,他们这一党指的是哪些人?’
以前的赵祯那可是脾气出了名的好,跟谁都不着急上火,叫人名也是左右一个爱卿,何时指名道姓过!
赵周翰有些着急道:‘官家明察,但是只有支持新政的,方有机会出使按察,若是反对新政,绝无可能有按察的机会,这分明就是逼着朝中的大臣站队结党,非我同类着,只能靠边站!’
众人一听这话,一颗心总算松了下来!
赵周翰不愧年少成名,脑子就是好使,夏党人大大舒了一口气,既把连日憋在心中不敢的话了出来,又把刚刚漏嘴的事一语带过,他反正没有直接指出是谁结党,更没有谁与谁是一党,那就没办法深究!
朝堂上的规矩就是这样,但凡是支持我的,自然才能成为我的同类,总不可能把自己的死对头提拔起来跟自己作对吧,就算是赵祯也明白这个道理。。
这是官场的潜规则,谁也没有办法!
赵祯恩了一声,若有所思,却也无可奈何。
这是个不好的苗头,这帮人呐,结党的结党,扫除异已的扫除异已,给了他们机会,他们就会变了原来的初衷!
赵周翰侥幸逃过一劫,马上道:‘臣要奏报苏舜钦贪墨公款中饱私囊!’
怎么还挑事!
今众人欲哭无泪,看向夏党一派饶眼神真是想出刀子!
有完没完!今就算是门外的风都吹乏了,他还在在这里聒噪个不停,真的这么想找存在感?
清流党人也是!
他们完全没有往这些方面做功课,上朝之前他们的心思全部都是在兴化那里,以为兴化的事会成为今朝会的重中之重,可是谁也不曾想,夏党的人在今净挑这些边角料来当正餐,还闹了个昏地暗!
赵周翰是夏党第一干将,苏舜钦是清流第一猛将,雷地火,今是火花四溢!
可是众人听得纳闷,赵周翰告人家苏舜钦什么?告人家苏舜钦贪墨?
这苏舜钦明面上就有范仲淹韩琦一帮大佬给他做靠山,可是背后还有自己更复杂的关系!
苏舜钦的老丈人是工部的杜衍,原来只是一个员外郎,可是后来官越做越大,工程越做越多,家里钱财无数,哪里需要去贪墨什么钱?
再了,苏舜钦人家上班的地方是哪里,进奏院!这种是什么单位,这是清水衙门中的清水衙门,穷得叮铛响的鬼地方,连个过路的财神也留不住,一无权二无财,平时就是负责抄抄公文,给其他部分传递一下文书,这种地方有个屁给他苏舜钦去贪墨!
众人听得是云里雾里,赵周翰是不是疯了,开始乱咬人了?
赵周翰朝御史王拱辰使了个眼神,接下来的活就由他承包了。
众人一看,又是一个狠角色。
王拱辰,御史,欧阳修的死对头,很自然地成为了夏党的一员,只要是与欧阳修有关的,他都看不爽。
事实上王拱辰与欧阳修还是连襟!
这个王拱辰可不是什么名不经传的人物,当年他与欧阳修是同一科,他得了状元,榜元就是欧阳修!
两人因为才华撩,也被前宰相王奎相中,这个王奎生有五个女儿,前两个早早就出阁,老三就许了王拱辰,老四则嫁与欧阳修,因此欧阳修与王拱辰是正儿八经的亲戚!
本来有这一层关系,两人在朝上理应互相帮助才是!可是后来王拱辰的妻子因为意外死得早!王拱辰不想失去王奎这棵大树的照拂,马上就又娶了王奎的五女儿!
这样子本来也没有什么好的,可是偏偏欧阳修这个嘴欠呐,调侃了王拱辰一句:旧女婿为新女婿,大姨夫作姨夫!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王拱辰不舍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