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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雪至今都仿佛在做梦似的,又不敢去睡觉,生怕一觉醒来,所有的幻想又全成了泡影!
没多久,雄鸡便打了三遍鸣!
夏雪顶着两个黑眼圈急冲冲地便往紫禁城里冲,也不打算去居养院了,就想着早一点见到孙厚朴!
憨憨的孙厚朴正是睡意最浓的时候,生生被夏雪从被窝里挖起来,八月的汴京城霜寒露重,那绸子做的被子最是舒适不过!
夏雪不来寻他,他也会自动去城西。
不过这一天天的都是极累人的活,怎么夏雪还有这么棒的体力,天没亮就起来干活,转了性了!
梁川把孙厚朴三代人给安排得明明白白,唯独这个当事人稀里糊涂!
这事最好就夏雪这个二愣子来说最好,反正到时候孩子从她的肚子里出来,她最有决定权,梁川早躲得远远的,反正不急在一时!
这事算起来孙厚朴他算吃亏吗?看着是吃亏,实际上他孙家是积了大德了!老大过继给了夏家,但是这血缘关系是断不了的,将来再生三五个男丁,有了夏家这一助力,孙家省去了几代人的打拼!
孩子姓了夏以后难道就不是他孙厚朴的儿子了吗?
他肯夏雪也不肯啊!
孙厚朴揉揉自己的眼睛,瞧了瞧窗外的天光,天才微微亮,这疯丫头怎么就来了!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夏雪含情脉脉地给孙厚朴应了一句:嗯!
“嗯?”孙厚朴以为自己听错了,要么就是这姑娘累疯了,太阳哪里出来的都分不清了?
睁大眼睛看了看夏雪的样子,这丫头顶着两个大黑眼圈,那样子悴憔得让人心疼!
“我让金瑶备点饭菜,吃完咱们一起去城西!”
夏雪手指着不停地绞着,一股浓浓的春意扑面而来,就是不知道如何开这个口!
“今天就不去居养院了!”
孙厚朴有些生气,这大小姐的脾怎么这样,做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这脾气能做成什么事?
“好不容易为老百姓做点实事,也算是为你自己积点阴德的大善事,为什么这也不做了?”
孙厚朴有些生气,气这个大小姐不争气。
“你给准备准备。。”
夏雪的语气里充满了无限的娇羞,活了这么久都没有这一刻有女人味。
孙厚朴看着眉头都皱了起来,今天夏雪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准备什么?东西我可都准备好了,昨天刚又进了一批药,入冬的薪炭也备好了,棉褥也添了近三百床,妥妥的!”
夏雪俏脸一红:“不是准备这些!”
孙厚朴有些提不起劲,摇摇头道:“还不够呀!那可有的忙的!”
夏雪有些急了,嘴嘟起来道:“你这人怎么跟个木疙瘩似的,一点都不明白人家的心意!”
孙厚朴有些蒙,他实在想不到夏
雪所谓的‘心意’是什么意思,这大小姐不会是缺钱了吧?
“缺钱?”
夏雪急眼了,小脚往地上一跺,气呼呼地道:“准备好聘礼来我们家迎亲吧!”
说完,夏雪臊红了脸,头也不回地溜回了夏府!
孙厚朴在原地凌乱,嘴里喃喃地说道:“疯了疯了,这丫头真疯了!”
他要是相信夏雪的话真的上门去提亲那他就是有病!向天再借五百个胆他也没有那勇气!上一次偷偷溜进夏府让夏府的家丁打断了身上的骨头,那滋味现在回味一下还疼得瘆人,可不想再遭第二次那份罪!
孙厚朴固然自己承受着莫大的压力,夏竦这座高山给他的压迫感不是一般的大,阶级的天然鸿沟让孙厚朴对夏竦怵到了骨子里!
商人的钱再多,在权力面前什么也不是!官府就是商人最大的天敌,这是千年来无法改变的事实,他们商人也有自己生存信条,与天斗与地斗,就是不能与官府斗,那叫不自量力!
他跟着夏雪去了几天居养院,一个娇生惯养的姑娘竟然能折下身段来为这些社会最底层的老百姓干脏活累活,是她自己愿意吗?还不是为了这段感情付出的努力!
夏雪的压力并不比他孙厚朴来得轻!
在孙厚朴看来,夏雪终究是崩溃了!
我的姑奶奶啊,你可不能不事啊,咱们的好事八字还没一撇,你倒把我先撇下了,这是人干的事吗?
孙厚朴红着眼火急火燎赶到梁川屋中,梁川昨夜同样一夜无眠,生生让孙厚朴给挖了起来,顶着两个黑眼圈不比夏雪的小!
“又怎么了!”
孙厚朴委屈巴拉地把夏雪的事情一通狂诉给梁川,梁川睡得太死,忘了办正事,被孙厚朴吵醒之后,便端正了一番神色,把那张自己拟的,被夏竦揉成团的聘书递给了孙厚朴!
“照着上面的礼数先备好,这两天我与你还有赵王爷先去一趟夏府!”
怎么梁川也这么说!
不对!
孙厚朴先是错谔,然后是惊喜,那一张苦瓜含泪的愁脸转转由阴转睛,一把夺过梁川手中的聘书,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激动的泪水不敢滴下来,正在那发红的眼眶中打转!
梁川起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