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徐扬改名叫什么?”梁川差点没把自己给噎到。
“柳三变,好好的祖宗也不要了,把自己的姓都给变了!”石头打趣道。
柳三变这个名字可能大部分人都很陌生,可要是说起他的另一个名字想必尽人皆知,柳永!
这小子当年凭着一首望海潮写尽了京华的富庶,传到北地后世的金主看了这才下决心要征服南宋,夺取花花江山,可见他的实力与文采。不仅是望海潮,他的文章词曲语文课本里收录的就有好几首,这小子虽然没有什么成就,可是文学造诣真不是盖的,跟李清照有得一拼。
梁川也喜欢他的晓风残月也喜欢他的为伊消得人憔悴,只是他怎么也不敢信,就徐扬这货能写得出雨霖铃这样的旷世奇作!妈的,当初这小子还剽窃自己的神话,就这水平,怎么也不可能是柳三变!
“这小子不是好好在兴化呆着,什么时候跑到汴京来了?”梁川问道。
石头道:“来了好久了,三哥你肯定想不到谁也来了!”
梁川咯噔一下:“不会是艺娘也来了吧!”
“艺娘嫂嫂在凤山帮你操持家业带娃哪有功夫到汴京来!”
不是艺娘,那是谁?梁川盯着石头,难不成是你表姐郑若萦?
“你到楼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朴哥儿你帮我好好陪一下这两位老乡,远道而来不能慢怠了人家!”
詹薛两人这才知道为什么梁川进了紫禁城以后啥反应也没有,原来这他娘就是人家自己兄弟的,他们倒是想跟着一齐上楼去见识一下,梁川连客套也没有,直接就让他们在楼下呆着。
二楼是茶室,不少人品茗抽大烟,一层楼到处都在吞云吐雾,白色的烟雾充斥着整个空间,要是他们知道吸二手烟的危害不知道还会不会吸得这么痛快。
烟草整个大宋只有梁川独家供应,现在是一两烟丝一两金,别无第二家分号,这玩意已经在汴京富人圈中打开了销路,成年人哪个没有烦恼,哪个没有压力,一缕青烟在气管摩娑的时候,是个男人都没有抵抗力!
到了三楼,整层楼静悄悄地,梁川道:“今天没有表演吗?”
孙厚朴道:“现在一标难求场场爆满,哪里敢不开场。”
“那为何如此安静?”
石头道:“有人包场了,这爷出手不凡,每次来都是把场子给包走了,其他人一个也不能上来。”
“包一场要多少钱?这人什么来路?”
“包一场五万贯,一分钱都不能讲价。”石头道:“以前也有人不爽他包场,想上来闹事,后来禁军的殿前都虞候夏大人直接带禁军把那人的车架还有所有人都给狠狠打了一顿,夏大人是谁,人家是官家的跟前的红人啊,这人不是皇亲肯定也是大有背景的人,从那以后但凡这位爷包场就没有其他人敢上来滋事的!”
“你们太黑了吧,一场五万贯,咱们朝廷的税收只怕也赶不上你们。。?”
一场五万贯,一个月单单这三楼就能收到一百五十万的钱。谁说与辽国还有西夏签的岁赐是丧权辱国祸害民脂?那一点点钱在辽夏这两个穷光蛋眼中是大钱,到了这紫禁城也就一个戏票的钱,难怪大宋的高层当时都流行一种说法,用打发叫花子的钱来换取巨额的军费,不是美事一桩?
正说间,舞台的灯光柔和了起来,只见一位神情郁郁姑娘手抚着瑶琴,坐在台上开始唱起了神话,那旋律无比熟悉,那个版本只有自己教过一个人。
沈玉贞!
“沈玉贞怎么来了!”梁川喉头有些干涩,当初好不容易救了沈玉贞出了金楼淫窟,怎么她现在又开始唱起来了?
孙厚朴道:“还不是担心你的安危,特意来找你的!”
“你们谁让他去唱曲的?谁?”梁川一看沈玉贞‘重操旧业’那压抑心中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了,今天不管是谁,他都要狠狠地教训一下!
孙厚朴见状暗叫不妙,解释道:“谁敢让沈姑娘涉险我第一个不答应,这里所有人也不敢答应,三哥你不要急听我说!”
“好,你说!”
台上沈玉贞的歌喉凄婉动人,情真意切,加上她那天人一般的相貌更是无数人心目当中的仙子。此时的舞台只属于她一个人,一把琴,还有
“当初沈姑娘来汴京寻你,你已动身前往西北,此去也不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就把她安顿在这楼里,后来阴差阳错之下,有一回排的白娘子曲目陈圆圆染了风寒,曲目也就搁置下来,可是观众都是花了大钱的,干耗着他们可不愿意,于是沈姑娘就挺身出来救场,凭着一曲神话与汴京头牌吕一姑娘杀得是旗鼓相当,看见那位爷了没,当时就是他听了沈姑娘的曲子,每个月都要来包一回场子,只点这首神话,只有他一个人听!”
“沈姑娘现在也不叫玉贞了,那是犯讳的大事,现在人家名唤沈青衣。”石头说道。
梁川才不管这么多,他现在只在想这看戏的小子打的是什么主意?
他想干嘛?当初一个赵宗谔想染指郑若萦让梁川联合包拯送到了阎王爷那去报道,这小子看着年纪也不大,什么背景敢到紫禁城来抢自己的女人?
梁川一个人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