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门领着众人在书房外候着,就盼着丁谓一声拿下的号令然后他们一拥而上将梁川当场擒住。
可是左等右等也没有等来丁谓的号令,梁川倒是从书房里大摇大摆地走出来。
他面色不善地环视了众人一圈,语气冰冷地道:“念诚在哪?”
众人傻眼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昨天还瞧着梁川失势倒台,就盼着在蔡管事当前好好表现一番,反正是破鼓万人捶,怎么一下子这情形不太对劲!
难道这梁川没有垮台?
好多护卫家丁对梁川动手时可比谁都凶狠,万一人家梁川是个记仇的人,以后还有安生日子过吗?
这下可完了!
家丁们可算看清楚了,现在说话两头得罪人,明天止不定哪个管事先滚蛋回家,蔡门也没有得势,梁川更没有失势,反而大有卷土重来的架式,这让他们这些下人可怎么办?这年头墙头草可不好当啊!
“不说也可以,我直接去问丁大人!你们这些嘴脸我可都记下来了,将来有你们好果子吃!”
完了完了,这下是真死定了!梁川不跟诸人来阴的,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就撂下了狠话,机会可就只有一次,不说真得死了!
梁川有些动怒了,念诚是自己的人,自己不在的时候只怕没少被他们折磨。
有些家丁已经准备向梁川投诚,可是当着蔡门的面又不好太明目张胆,气氛一时有些胶着。
蔡门又是糊涂又是生气,他虽然跟了丁谓那么多年可是压根不清楚这位大人心里想的是什么,昨天还要自己对梁川下手,今天人家回来了又不敢动手?
丁谓这个人作风向来是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彻底,不给自己留后患!
他昨天是说对梁川下手,可是没说对念诚下手,自己公报私仇让他老人家知道了谁知道他又会做什么事。现在搞得他也在众家丁跟前失了风范!
“把人放了。”
蔡门的胡子气得直抖动,他现在只恨这些吃干饭的护院家丁如此没用,这么多人连一个梁川都拿不下来,否则一棍子打死便一了百了了,何来如此多忧虑?
几个护院合力将满头鲜血晕迷不醒的念诚抬了出来,念诚的小手臂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耷垂下来,已经被人生生打断了。
梁川喃喃地看着不成人形的念诚,每每总是这些跟着自己的人遭了秧:“小子你撑住,我带你去看郎中!”
念诚晕迷之际以为蔡门又让人来折磨他了,只是有力无力地道:“你们。。。弄死。。我吧,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可怜什么也不知道的念诚,为了不将自己供出来,被人他极尽拷问,梁川抬起头满眼充满了红色的血丝盛怒之下撂下狠话道:“蔡门你三番五次针对于我,你不仁我不义,以后你出门最好小心一点,否则夜路走多了迟早会遇到鬼的,你对我的人下手这么重,既然要鱼死网破那我也不客气,准备好后事吧!”
蔡门格局也就那么大,比烂赌鬼念修强上一分,有点胆战地看着梁川,后怕而弱弱地道:“你。。你想做什么?”
梁川狞笑道:“人在做天在看,是你逼我的!”
梁川叫来两个家丁将念诚抬上马车赶到城中去找大夫医治,念诚的小腿骨断了,要是不及时正骨只怕会废掉。
梁川清楚地记得进门时蔡门时那种将自己欲先除之而后快的险恶用心,想想现在到处都是敌人,不仅外面有赵宗谔虎视眈眈,丁府里还有蔡门这个小人时时给自己下着绊子,连自己的大靠山丁谓也对自己起了疑心,以后的路子阻碍将会越来越多。
那么多的敌人,只能一个个除掉。
不管是赵允让还是这条恶犬蔡门,一个比一个嘴脸恶心,一个比一个手段歹毒。
郎中识得这是丁府的家丁,大户人家时常有被打得半死的下人被拖到他这药堂来诊治,好心的人家会给下人悉心治疗,有的就是做给外人看的,他请示了一下梁川的意思之后,全力给念诚治了起来。
念诚在药物的作用下幽幽地醒来,一醒来就看见梁川紧张地注视着自己,关切地呼道:“大管事你快走,蔡门要对你不利!”
梁川心头感动不已,他最受不得的就是这些人对自己毫无保留地奉献,别人敬他一尺,他还别人一丈。
“放心,我都知道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难为你了,一会我送你到庄子里歇上几天,那里不会有蔡门的人,你大可以放心。”
念诚道:“我这手被他们给打断了,以后怕是好了也是废人一个,管事的不必管我了。”
梁川笑道:“不就是断了一只手,就是全身瘫痪了我也养得了你,安心养伤我让大夫给你用最好的药,好了我还用得着你呢,对了,以前那个被我赶出丁府的念修你还记得不?”
念诚想了想道:“记得,怎么?”
梁川问道:“在哪里能找得到这个小子?”
“这小子最是好赌,东家去赌档赌坊里走一走,应该能碰上这厮。”
梁川想对蔡门动手,在丁府里机会不大,那样也会遭来丁谓的不满,最合适的机会就是在外面,这也是蔡门戒备最低的时候,听说蔡门在城外也养了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