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所有武将离去之后,张宇航带着剩下的人来到了书房之内。
“志远,准备的怎么样了?”
坐在书椅之上,张宇航对着宁志远说道。
宁志远当即回复:“军政司早在半月之前就开始在三郡之地活动,现在三郡郡守意图造反,颠覆大周朝廷的谋逆之举,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下官也早就将写好的奏折送往京都,陛下对于他们的谋逆定位,宣布大军讨逆的旨意,最迟明天就将传来。“
“”如此,三郡之地民心尽丧,兵无斗志,忠于他们的估计只会有他们麾下的死忠,大军平乱之举,不会过于困难。”
冯启也站了出来,对着张宇航回应。
临安郡,阳昌郡和远化郡这三郡之地,毕竟没有经历过真正的乱军叛逆,尽管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但是在这些百姓的心中,大周朝廷的威望还是无比的深入人心。
最主要的是,张宇航来到南域之后,不惧权贵,对于世家更是大开杀戒。
虽然他做的很是隐秘,但是百姓不是傻子,慢慢的也会反应过来。
颁布一系列的政策,更是可以看的出来,张宇航对于他们这些百姓的看重,是实实在在在为他们谋福利。
最先被张宇航占领的永门县,百姓的生活更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从一无所有的流民,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到现在每天都能看到未来生活的奔头,这对于他们就是最大的慰藉。
“常勇那边呢,现在什么情况?”
张宇航再次问道。
楚云道:“常勇依靠麾下的三千将士,目前已经在永州郡站稳了脚跟,但是永州郡经历过秦战的无度索取,已经是无比的贫瘠,目前而言,他们并不足为惧。”
宁志远也站出来,“末将也和孙将军已经暗中给三郡之地的世家开辟了一条道路,必要之时间,可以让他们通过这条道路,退往永州郡。”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纷纷将眼神看向冯启。
冯启也是大惊失色,特意安排退路,还让这些世家退往永州郡和常勇汇合,这是想要做什么?
想到这,冯启抬起头看向张宇航,眼神中带有一丝质疑。
张宇航平静的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怎么,不理解?”
冯启咬牙道:“恕下官愚钝,按照现在的局势,将军哪怕一举拿下三郡之地,也是轻而易举,之后挥兵攻取永州郡更是易如反掌,如此所为,下官实在费解。”
张宇航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随即道:“你说的没错,但是你别忘了,本将的家眷还在京都,诸位的家眷也都在京都,而这些世家和朝中那些达官贵胄的关系,相信你们心中自然清楚。”
“一旦我们对于这些人向和之前对于那些世家的政策一样,杀个血流成河,那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我们远在南域,他们对于我们鞭长莫及,但是他们就不会对我们的家眷下手吗,哪怕有陛下护着,你觉得面对这些,又有多少人能保持理智?
“最终受罪的,还不是我们自己,相反,我们将他们送去和常勇汇合,最起码可以保住他们的命,更甚者,可以让那些远在京都的贵人们,心里还有一丝希望。”
“最主要的是,我们如此所为,会让朝中陛下和那些重臣的关系降到冰点,这是任何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冯启在这瞬间想了很多,他本就是陛下的亲信,虽然最近被张宇航深深折服,但是要是真的张宇航有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现在,张宇航给出了最好的解释,甚至是最合理的解释,起码是他能接受的,那就一切安好。
“是下官愚昧,还请将军勿怪!”
反应过来之后,他对着张宇航深深的鞠了一躬。
“冯大人客气,以后治理南域,达成陛下和本将之前的预想,还需要冯大人竭力相助,所以你我之间,有任何问题,可以随时沟通,你也可以直接上书陛下,本将但凡有丝毫的异心,自有陛下圣裁。”
张宇航语气平淡,甚至没有丝毫让冯启有什么难堪,毕竟此人是陛下在南域的耳目,其中的分寸,他自会把握。
而冯启则是沉声道:“将军高义,是下官狭隘了,陛下来之前说过,让下官全力协助将军,今日之事,以后绝不会再次发生。”
其实他问的问题没有丝毫的过分之举,但是他和张宇航都知道,自己问的,和自己真正想知道的,那是两回事。
他怀疑张宇航对朝廷,对陛下有二心,甚至有谋逆之举,而这,已经深深触及到了一个为将者的底线,更超过了任何人对自己能够容忍的程度。
所幸,张宇航并没有这个想法,甚至他的家眷还都在京都,当初能为了保全兴勇侯府而毅然决然放弃救驾之功的奖赏,就足以看的出来,家人在他心中的分量。
而等到几人离去之后,楚云对着张宇航道:“将军,此人看来目前尚未和我们一条心,为了避免出现差错,是不是需要我们对他加以监视?”
毕竟此人是陛下的耳目,哪怕现在的楚云知道张宇航的谋算,但也不会轻易对这种人下手。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