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内,接过小马递过来的椅子,张宇航径直便坐了下来。
然后看着对面早就全身被绑住的老熟人,张宇航不急不忙的开口道。
“真没想到,你我此次相见,居然会是在这种情景之下,手下人粗鲁,还望谢大夫勿怪啊。”
说话间,张宇航让白战将塞在谢大夫口中的破布拿开。
他是来谈事情的,堵住嘴巴还怎么谈?
“姑爷,您这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闹到这种地步不可?”
刚被拿开嘴中的破布,他才吐了两口唾沫,就连忙对张宇航问道。
张宇航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以前,我对谢大夫的医术极为敬仰,对您本人也是很佩服的,可惜......”
说到这里,张宇航摇了摇头:“可惜,你辜负了我的信任啊。”
“姑爷这话从何说起,就算是死,您也得让我死个明白不是。”
谢茂时虽然质问的很自然,但内心却慌得不行,他有种直觉,这个侯府的赘婿应该发现了些什么,甚至已经知道了真相。
“从何说起?死个明白?”张宇航哈缓缓站起身来,嘴里不停的重复这两句话,走到谢大夫的身边,用力狠狠的一脚直接踹在了他的心口之上。
“你联合老太君,刘诗蕊母子骗了我多久?啊?”
说话间脚上缓缓用力,感受到自己胸口传来的剧痛窒息之感,谢大夫很想继续狡辩,但他也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瞒不住了。
“姑爷,不,张少爷,我也是被逼无奈的啊,我只是一个大夫,哪里能抗拒的了侯府的威势,要怪,要算账,你也应该去找侯府的那些人啊。”
言语间,他几近哀求,只是希望能够给自己找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从张宇航手中保一条命。
张宇航听到这个答案,没有丝毫的意外,只是嘴角轻微笑了笑。
毕竟,今天自己来,不是为了杀他的。
将自己的脚从他的心口之上收回,谢大夫明显感到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当即松了一口气。
“你为侯府做事有多长时间了?”
张宇航知道,这个谢大夫很早之前就一直是侯府的专属医师,府内但凡有人身体不适,基本都会找他前来就诊,不过此人抛开自身道德不谈,医术还是很不错的。
不然也不会被侯府重视这么长时间。
“在兴勇侯还没有封爵的时候,我就已经和侯府有所交集,距今已经有二十多年了。”
“很好,那你对侯府内一直驻扎在大兴马场的那三百私兵,有多少了解啊?”
张宇航语气缓和,可说出的话却让谢茂时心中一惊。
他似乎是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张宇航问道:“张少爷,你问这个是想做什么?”
该说不说,这么多年,尤其是侯府衰败以后,老太君对这些私兵看的格外之重。
说实话,之前老太君都私下说过,要是侯府的爵位真的保不住,那这些人就会是以后侯府再次崛起的根基。
现在天下动荡,没人不知道军功的重要性,只要这些人始终忠于侯府,只需要将来侯府再出一个杰出的继承人,驰骋疆场建功立业,那侯府不是没有再次兴盛的机会。
“问你什么就说什么,哪来那么多为什么,看清楚你的处境,不要自己找死。”
听到谢大夫到了现在的境地,还敢用质问的语气跟自家少爷说话,小马第一个忍不住,当即直接呵斥道。
张宇航也是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身为侯府的姑爷,要是对侯府的人手都不熟悉,那也不是个事不是、”
“还有,谢大夫,你的夫人和孩子对你现在可是十分想念的,哪怕是为了一家团聚,我相信,你也不会骗我的,你说是吧?”
张宇航早就暗中派易天将此人的家小严密监视了起来,这也是他不惜重金收服易天等人的原因,有的时候,暗处的力量,能让自己免掉很多的麻烦。
“不,张少爷,求你放过他们,他们是无辜的啊。”
已经年近四旬的他,此刻却感到无比的绝望,尤其是在知道自己的家人也受到威胁以后,内心更加忐忑起来。
“那就将你所知道的,一字不落的,全部告诉我。”
“好,我说。”
在自己的生命和家人的安危逼迫下,最终,他还是做出了选择。
一个时辰后。
来到这间民居的书房,张宇航静静坐在椅子上。
“少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书桌前,小马急切的问道。
张宇航微微眯起了双眼,脑海间在仔细筹谋。
“侯府的这些私兵对侯府的忠诚很高,以后万一事发,我们都会受到威胁。”
“所以......与其面对威胁,不如将这些威胁彻底铲除,斩草除根。”
话语间,张宇航杀气凛然。
只有千日做贼可哪有终日防贼的道理,在自以为是的保障,也会出现纰漏。
所以,主动出击,才能消除一切后患。
“那可是三百私兵,其中不乏武道好手,想要将他们铲除,不是一般的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