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各种宴请不断,胡先每日醉生梦死,黄字院的诸多事务被抛之脑后,有些人不满,但被胡管事压了下来。
考虑到胡先气劲实力,可以晋升天师的特殊性,这些黄字院的普通缇骑,也只好捏着鼻子受下来。
姜承业这边等了几日,始终等不到胡先的消息,担心事情有变,只能亲自找上门来。
“恭喜胡大人,贺喜胡大人荣升黄字院总旗。”姜承业虽然心里不爽,但开口之间,态度十分端正。
“嗯。”胡先不咸不淡的回应了一句,自己现在已经在镇妖司站稳脚跟,掌控黄字院,不用再给姜承业客气什么。
“胡总旗不知道之前的事情安排得如何了?”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你只说姜涛一人,可没说他还有个师兄何天,两个人比邻而居,形成同盟。这要一次性搞定两个人,难度不小。”
“胡总旗亲自出马,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话虽如此,但是得加钱!”
听到胡先的话,姜承业心中大怒,狗屁的总旗,区区一个七品芝麻官,初入内劲的实力,之前已经给了十万两定金,现在对付一个内劲都一而再再而三的涨价,莫非是以为姜家的刀不快吗?
但一个呼吸之后,姜承业还是控制住情绪,现在翻脸,之前投入的十万两就全部打水漂了。
“既然如此,我就再出五万两,还请胡总旗出手!”
“哈哈哈,好说好说,今日我们就打上门去,姜涛也好,何天也罢,我晋升总旗之后也不来拜见,目无上司,正好杀鸡儆猴,敲打一番。”
见谈好价格,胡先瞬间就换了一副嘴脸,穷文富武,之前为了突破气劲,他东挪西凑,找人借了不少债务,正好趁这个机会补上一笔空缺。
随便叫上几名心腹,胡先大摇大摆的来到姜涛的小院,手下缇骑立刻上去喊门。
“姜涛何在,总旗大人在此还不快来迎接?”
小院内却是毫无动静,缇骑疑惑,一连喊了三遍。
“还是直接动手吧,姜涛以前在姜家就是目中无人,不敬尊长之人,这样的人留在镇妖司迟早要出大事。”见胡先脸色不善,姜承业趁机煽风点火。
呯的一声,姜涛小院的门被一脚踹开,胡先等人鱼贯而入。
院子里面几个残破的酒坛,正是一口不过岗的同款,姜承业心头一热,连忙跟了进去。
“不好,姜涛不在!”院子不大,缇骑不消片刻就将屋里屋外搜查了一遍,除了几个破酒坛外,别无他物。
“姜涛必然是勾结诡异,畏罪潜逃,至于同党嘛,就是何天!”见没有逮住姜涛,胡先觉得在姜承业面前丢了面子,立刻给姜涛何天两人定了罪名。
何天的小院就在隔壁,缇骑喊门,一个睡眼朦胧的大汉火急火燎的来开了门。
“呀,不知道总旗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你是谁?”
“我叫张虎,昨天刚刚搬进此处院子!”
都逃了!姜承业心中咯噔一声,立时觉得自己那十五万两银子只怕是打了水漂,还好有五万两尾款没付。
“姜兄稍安勿躁,这姜涛偷盗姜家酿酒秘法,又勾结诡异,待我发下海捕文书,普天之下将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胡先信誓旦旦,原本只是姜承业的事,他与姜涛并无瓜葛,但姜涛、何天两人居然敢从他眼皮子底下溜掉,驳了他的面子,那这个仇就大了。
以后其他缇骑如果不遵号令,岂不是都可以一走了之,那他这个总旗还怎么当下去,上面的人又会如何看?
“什么你要通缉姜涛和何天?”王管事面露惊色。
“正是如此,姜涛勾结诡异,盗取姜家酿酒配方,苦主上门,而何天正是他的同伙。”
“王管事不会因为与此二人认识,就打算包庇此二人吧!”胡先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王管事,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胡总旗说笑了,我与此二人不过是工作需要业务往来,要说包庇,绝无此意,只不过我只听说过上官处置下官,从未听说过下官要处置上官的啊!”王管事老神在在,之前蒋平峰吩咐办理姜涛、何天二人的天师令,他过手了资料,自然是知道此事。
“什么上官,下官的?”胡先还一无所知。
“这个事情,嗯!老夫年纪大了,有些记不起来了!”
王管事捋着胡子,面露为难之色。
老狐狸!胡先暗骂一声,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哎呀,这还是有点想不起来啊!”
麻辣隔壁,居然还要加钱,胡先只好再十分肉疼的从口袋中掏出一千两。
之前他从姜承业处拿的订金,连同他所有的积蓄都购买了突破气劲的资源,此时的两千两,还是他这几天从黄字院缇骑手里搜刮的人头份子钱。
“既然胡总旗如此有诚意,老夫也当尽力思索一番,哦!我想起来了,资料在此,胡总旗一看便知!”笑呵呵的将两张银票收入怀中,王管事递给胡先一份资料。
胡先目不转睛的看了一会,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两个混蛋,想必是走通了上头的路子,居然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