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松兄弟!”
格根塔娜镇的木质围墙外,上百名全副武装、骑着高头大马的壮汉正围在正门前,为首那人正在高声喊话。
“那日松兄弟!”
“来了来了!”一个肩上蹲着鹰,名叫那日松的男人登上围墙,他是镇子这边的首领,“哟!这不是苏合兄弟吗?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我就开门见山了!我们的粮食所剩无几,希望能跟你们借点!待到明年肯定还!”
“对不住了兄弟!我们这也没有多少粮食,我们这边要是不把裤腰带勒紧都过不了冬,实在没有余力帮助你们!”
“那日松兄弟!今年前半年我们的羊群遭了病,后半年又遇上那些见鬼的活尸,实在是挺不过去了!我要的不多,只要你借给我10吨食物,我们全族的人都会感激你们!”
“真的实在对不住!我们的羊群前半年也遭了病,还折损了不少牦牛,真的是没有能力帮助你们。”
“5吨也行啊!那日松兄弟,你莫不是想见死不救?当初打下这座镇子我们族人可是出了力的,怎么现在过上好日子了就忘了我们呢?”
苏合的这番话引起同伴们的附和,纷纷将自己的不满表达出来。
“对啊!”
“为了打这座镇,我的娃儿还死了,现在你们怎么能如此忘恩负义?”
“如果我们没吃的,那你们也别想过得舒坦!”
双方原本还在客客气气地交流,但是由于苏合这边无法取得任何成果,最终这场交流逐渐变成了充满污言秽语的争吵谩骂。
在多次索求无果后,苏合终于失去了耐心。
“那日松!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借不借!”
那日松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表示无法帮助。
“好!既然如此,那这兄弟也没得做了!”
苏合拔出马刀:“弟兄们!跟我冲!”
“哦!”
上百匹战马一同奔腾起来,发出声如闷雷的马蹄声。
“咻!”
苏合一方率先发动攻击,凌厉的箭矢如同雨点一般朝那日松一边飞去。
“额啊!”
看着中箭之人从围墙上栽倒下去,那日松瞬间瞪红了眼睛:“苏合!你他妈疯了吗!?”
“对不起了那日松!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双方用箭矢和土枪激烈对射,不断有人从马背上或围墙上栽倒下去。鲜血染红了草地,也染红了所有人的眼睛。
“上!破门!”
一名牧民冲到大门边,掏出土质炸药点燃引信,随后抬手想将它奋力掷向大门。
“咻!”
然而那日松的一支利箭却贯穿了他的喉咙。
“轰!”
爆炸响起,人马俱碎!
但是苏合一方明显是有备而来,很快就有另一人在队友的掩护下朝围墙门掷出了一捆炸药!
“轰!”
木制的大门根本不可能抵挡威力如此巨大的爆破,瞬间被炸得四分五裂!同时冒着黑烟燃烧起来。而苏合也抓住这个机会,迅速带着骑兵冲入镇子。
由于那日松提前让所有男人带上武器准备迎敌,于是,那日松这边也出现了上百名骑兵,双方势均力敌,在草原上开始了殊死搏杀。
在资源不足且得不到外界补给的情况下,两个族群注定要有一个被残酷地竞争淘汰掉。
“杀!!!”
“咻咻咻!”
“砰!砰!”
在血腥激烈的厮杀中,多吉的舅舅图努尔玛被一箭射中,不慎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他鼻青脸肿地从草地上爬起来,想要寻找自己的弓。然而自己的弓没有看到,倒是看到一柄明晃晃的马刀正朝他袭来!
“吾命休矣!”
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死定了的时候,远处传来的声响突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力。
这声音是火车!?
“哐哐哐哐哐哐!”
云鹤号发出的声响其实已经传过来好一会儿了,但是由于他们正在殊死搏杀,因此并没有注意到。当他们注意到的时候,云鹤号发出的声响听着已经非常明显了。
大家都纷纷停下厮杀,疑惑地面面相觑。
“现在外面怎么还有火车?”苏合皱了皱眉头,“不是说外面的人都已经死完了吗?”
镇上有一个简陋的列车站,但勇前并没有把列车开进镇子,而是在附近停下观望。
他举起望远镜,能够明显看出镇子的木质围墙是新建的。地上有尸体,还能看到木质围墙燃烧产生的火焰和黑烟。
“不好!”看到这场面,多吉惊叫一声,“我得赶紧去救图努尔玛舅舅!”
他打开车门准备跳下去,但是被勇前一把拽住。
“冷静!老兄!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还不知道呢,万一我们被卷进去只会使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勇前一方静静地隔岸观火,想看看这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另一边的苏合与那日松也暂时休戚与共,因为害怕被别人坐收渔翁之利。
他们虽然现在正在打生打死的,但好歹双方是比较熟悉的,便宜了对方可以但绝不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