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前让营地里的人暂时放下手中的工作,优先把木桩围墙补全,并且还在营地外修建了一个简陋的难民营。
这些难民不容易赶走,全杀了又不人道,而且这一回的还一直源源不断。
有技能的已经被他挑进去了,剩下的都是些普通人。而且其实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些人的忠诚度存疑、数量又多,不可能让他们一下子全加入进来。
但是如果让他们一直待在难民营里不管肯定也是不行的。之前冬天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面对过类似的情况了。
而且他其实并不是不欢迎其他幸存者,只是不欢迎数量远多于他们的陌生人一下子全都涌进来而已。
因此从那次之后,勇前就开始琢磨起应对难民的方案。
最近他决定开始尝试他想出来的办法。
首先,他会给这些人提供住所和极其少量的食物配给。然后给他们发布任务。
任务是什么不重要,哪怕是把一堆木头从a点搬到b点,然后第二天再从b点搬回a点都没事。
重要的不是任务内容,而是“任务”本身。
他需要这些人服从他的命令。他不需要一群既吃他的饭,又不服他的领导甚至和他对着干的人加入进来。
何必呢?这种事情光是想想血压就高了。
完成任务是一种态度,哪怕是演给他看都好,只要加入进来能不违法乱纪,自己的容忍度其实还是很高的。
完成任务后会有专人进行记录,每周进行一次考核,再从达到标准的人里面挑选合格者加入。
没加入的人也不必灰心,他会额外奖励那些合格者一些“钱”,让他们购买自己需要的食物和生活用品。
难民营的门口,老张站在一个木箱子上对着一众难民们解释了规则,最后问道:“你们听说过徙木为信吗?”
有人点头,有人摇头。
“额算了,这不重要。”老张指向不远处的一片树林,“今天谁能砍5棵符合标准的树并送到这里,就算完成今天的任务!明白了吗?”
“不就是做樵夫吗?这我熟啊!”
“走!咱们砍木头去!”
男人们都跑去砍树了,现场还有一些女性和小孩。
“那那我们呢?”
“你们啊?嗯”
老张思考起来。说实话,今天他其实并没有想到什么任务。包括木头他们现在其实也不缺。
不过老大的指示摆在那,他还是得想办法让他们都有事做。
“额我想想啊对了!你们去摘野菜野果、挖春笋过来吧,有多少我们收多少!按量算指标!”
傍晚时分,难民们忙忙碌碌后回到了难民营,全都完成了任务。
完成砍树任务的人都领到了一小袋冰糖作为赏金,他们可以用这些冰糖从老张那里购买到粮食之类的东西。
顺带一提。一百克蔗糖含有约389千卡热量,一百克生米煮熟后有约346千卡热量。男性成年人一天大约要消耗1800-2200千卡热量,女性成年人则是1500-1800千卡。
采集到的野菜野果和春笋也不少,只要上交一定量就算完成任务,可以领到赏金。
剩下的他们可以自己烹饪成食物。
岑海生领了今天的救济粮——一个热乎的大馒头,又用今天和妻子一起赚到的冰糖买了些大米,生火煮了锅热粥。
他的妻子则用石板炒(或者说煎?)了点野菜和竹笋,今天的晚饭终于像是那么一回事了。
“来!媳妇!白面馒头!”
“不用,我有。”
他的妻子和孩子也都领到了一个馒头,不过岑海生却不舍得自己吃。
“这白面馒头可稀罕着哩!要不咱们先存一个?”
“我看行。”
两人将一个馒头存起来,然后将另一个馒头对半掰开分了。
他们的孩子看着这一幕,也学着将馒头分成了三份想要分享给他俩。
“宝贝真乖!”
“你自己吃吧!爹和娘不饿!”
日子似乎好了起来,他们至少暂时不用再流浪奔逃了。
之后的几天,任务照常进行。
勇前给了老张一个任务,让他试着在附近的小湖建立一个捕鱼场。
老张带着先遣队过去调查了一下,发现那里的水源似乎没有被病毒污染,里面的鱼也因此幸免于难。
不过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们还是不敢直接喝那里的水,饮用之前还是会先煮成白开水。
这片湖不算很大,老张发布任务让难民们修建了一座捕鱼小屋,并制造小渔船、渔网、晾晒架等工具。完成这一切后,他招募了5个人长期在这片湖泊从事捕鱼工作。只要工作满一定时限且运作顺利、没有作奸犯科的犯罪记录就会被正式接纳成为开拓者的一员。
在这片小湖上捕鱼,对于他们这帮在大海上讨口子的人来说——哼!洒洒水啦!
为了抢这5个名额这些人差点打起来,毕竟这是目前为止唯一一项他们很有自信的工作。不过因为害怕被打上“作奸犯科”的标签,他们最后也没有打起来。
之后勇前又决定在黄河边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