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过泰山侧,有妇人哭于墓者而哀。夫子式而听之,使子路问之曰:“子之哭也,壹似重有忧者。”而曰:“然!昔者吾舅死于虎,吾夫又死焉,今吾子又死焉。”夫子曰:“何为不去也?”曰:“无苛政。”夫了曰:“小子识之,苛政猛于虎也!”
————————————————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一年中最寒冷的三九隆冬已经到来。
北风呼啸,滴水成冰。
然而就是如此的寒冷,蛇哥等人却待在冰天雪地的荒村野岭。不是他们不想进入江北市,而是进不了!
要想进入江北市,按照从一开始的惯例就要先接收一通“检查”,名义上是观察你是不是被感染者,其实就是为了没收你的财产物资。
这种行为搞得百姓怨声载道,刚一进城就被扒掉了皮,这还怎么活?
于是进入里面的人就不愿意出来了,而城内的治安也变得一塌糊涂。
后来伪帝当权,这种做法改成了更合理的“入城税”。从直接扒皮变成了薅羊毛。
这种做法归根结底是为了让幸存者们别一直赖在城里,让他们出去外面搜刮物资回来。
城市能提供基本的安全保障、有温暖的住房、允许自由买卖、吃喝嫖赌——前提是你要有钱。
幸存者则能出去外面搜刮物资回来,很多东西都能卖给新政府换钱,双方互利互惠,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稳定,在秋收的那段时间甚至称得上繁荣。
那天蛇哥的队伍搜刮完物资回来,队伍照例在门口被拦下,而阿飞则照例去交入城税。
一切看起来都和平常没有任何区别,蛇哥在马车上听着留声机里的音乐,嘴里愉快地跟着调子哼唱着。
“老大!老大!老大!”
阿飞突然急急忙忙地冲进马车里。
“怎么回事?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
“他们要三七分成!三七!三七啊!”阿飞瞪大着眼睛,手舞足蹈着比划着。
蛇哥愣了一下,思考了一下说道:“天冷了加个税也可以理解,无妨,我们这一趟收获很不错。”
“不对!”
“什么不对?”
“七成那是人家的!”
蛇哥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高声道:“什么!?”
马车顶上的积雪被震落。
蛇哥瞪着阿飞:“七成的税!?”
“嗯!”
“这t比崇文门的税收都离谱!你没听错吧?”
“绝对没有!”
“他们疯了吗?上面的那帮肥胖的蠢猪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概念!?”
入城税从两成涨到七成,特么的有这样涨的?
“据说我们不在的时候,粮库失火了”
“td粮库失火关老子吊事!又不是老子放的火!”
“总之,如果我们现在进城,我们收获的物资要分给人家七成!”
虽然他家大业大,但也不是天上凭空掉下来的,他咽不下这口气!
“这t和明抢有什么区别!就这税收老子就是td冻死在外面,也不进城!谁t爱进谁进!”
他走下马车,看到成员和奴隶们正在惊慌地议论着。
高大的城墙上有士兵正在盯着他们,城门敞开着,但是有拒马和士兵挡在那里。
突然,他看到远处有一大队士兵正在往这边靠近!
蛇哥立即敏锐地感受到危险!
“走!我们快掉头!”
等那一大帮士兵赶过来,进不进城恐怕就不是他说了算了!
“大人,他们在掉头!”
谢奉军看着底下乱做一团的人们,心里纠结了很久。
到手的肥羊就要跑了,自己到底要不要阻止他们?但是如果阻止了,那他们和强盗还有什么区别?
他握紧拳头,想到了自己的家人。如果自己什么都不做,自己被杀头是小,家人恐怕也要遭到连累。
“妈的!开火!小心不要打到那些物资!”
城防炮瞄准了底下的衔尾蛇帮
“轰!”
“啊!!!”
一名帮派成员和几名奴隶当场被炸飞。
紧接着箭矢和子弹便如雨点般落下,蛇哥的人一下子倒下了一大片。
“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要杀人越货!”
“啊!”
“救命啊!”
“轰!”
又是一炮轰来,一台正在掉头的马车被当场炸翻,拉车的其中一匹马当场被炸成漫天散落的碎肉!
蛇哥目眦欲裂,连忙驾驭着一台马车掉头逃跑。
衔尾蛇帮的搜刮队落荒而逃,人员折损了一半不说,辛苦得来的物资还几乎全都白白送给了别人。
这可是他们来回花了约一周时间,冒着冷风穿过茫茫雪地,死了差不多十个人才好不容易弄到的!
这样的结果任谁都无法轻易接受。
三台马车和数台手推车,现在只剩下一台马车,他们还无处可去。出发时50多人的队伍,现在也只剩大约20人。
他们狼狈地逃到附近的一座废弃村庄里,在这里建立起临时营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