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之前的房间,云东和亚涅斯特又找了一间房。
亚涅斯特道:“希望你不要在意刚才的事,帕希娃只是太过激动,才会做出那样让人困扰的举动。”
云东摇了摇头:“没事,从她过往的经历来看,我大概能够理解。”
亚涅斯特叹了口气,道:“帕希娃心中的罪恶感很强,这也是她能够使用纯星煌式武装《圣杯》的原因,只有心中怀抱强烈的罪恶感才能获得《圣杯》的认可。而对自身的罪恶感感到痛苦,并且持续进行赎罪的过程,就是使用《圣杯》的代价,不过幸好帕希娃的罪恶感还没有到使用第二形态的程度。”
云东好奇的问道:“《圣杯》还有另一个形态?”
亚涅斯特点头道:“嗯,虽然这算是机密,但告诉你也无妨。理论上《圣杯》确实存在第二形态,也就是传说中的《圣枪》,和无法干涉物理,只能攻击意识的《圣杯》相反,《圣枪》拥有极强的物理攻击力。”
“理论上,如果持有者的罪恶感足够强烈,让《圣杯》的适应率超过98,就可以展开《圣枪》,但以凡人之躯不可能忍受那种程度的罪恶感。”
云东猜测道:“难道是罪恶感过高时的赎罪感?”
“嗯,罪恶感越高,赎罪的想法也就越强烈,而且越是使用《圣杯》,这种感觉越强烈,直到选择了结自己的性命。等到适应率达到98,只要使用一次《圣枪》,就会选择当场自尽吧。”
换句话说,除非能开解心中的罪恶感,否则使用《圣杯》就是在消耗自己的生命。
想起帕希娃手中的《圣杯》,亚涅斯特揉了揉眉头,但他也无法劝说帕希娃放弃。
“不说这个了,云东,你刚才的想法是认真的?”
云东回过神来,肯定道:“当然了,不过毕竟事关重大,我之后还要找人研究一下。”
亚涅斯特苦笑道:“是这样啊,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我一定会认为那是个疯子,但如果是你,却感觉真的有可能做得到。云东,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云东笑道:“只是一名天赋不错的特招生而已。”
“唔,那就当做是这样吧。”
亚涅斯特摇了摇头,又说道:
“对了,如果可以,我想提前准备一些东西在之后的变革中牟利,这是身为费尔克劳家族的一份子需要做的事。当然,我不会暴露这个消息,可以吗?”
云东毫不在意的同意道:“当然没问题,你想做就做吧。”
“呼,那就多谢了。”
亚涅斯特松了口气,就算为了不暴露消息,他只准备以个人的名字进行一些准备,但之后的变革还是会给费尔克劳家族带来丰厚的收益。
“不过这么说来,这个世界真的要变天了啊……”
直到此时,亚涅斯特依旧感觉宛若梦中。
……
告别亚涅斯特,云东回到五更琉璃和刀藤倚凛所在的房间,刚一进门,五更琉璃就拉着他坐在沙发上,好奇的问道:
“怎么样?亚涅斯特叫你过去是要帮什么忙?解决了没有?”
[怎么样?今天和朋友玩了什么?玩的开不开心?约好下次见面了吗?]
云东猛的摇了摇头,将心中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想法甩掉,然后在五更琉璃和刀藤倚凛奇怪的注视下回答道:
“嗯,有一些头绪,但还没有开始实行,因为手笔可能有些大,所以我需要再计划一下。”
之后,云东将帕希娃的愿望,以及自己和亚涅斯特讨论的话题都说了出来。
五更琉璃惊讶和赞叹道:“哦~你已经决定了啊,云东你果然是个大好人。”
云东微微摇了摇头道:“大好人么……只是我任性的想法罢了,说到底在之后的变革中,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的生活会因此破灭。”
如果财团缔结和平条约,那之前的战斗部队该何去何从?就算再划分一块新的区域专门用来争斗,比起还有贫民而算克制的混乱区域,战斗的烈度是否会进一步提升?
一些只能通过犯罪生存的人,在财团提高犯罪的成本之后,他们能否继续生存?一些走投无路的人,在财团加强警备力量之后,是否也会失去投身台面下世界这条生路?这些人当然不是完全无辜,但会让云东觉得自己的计划算不上圆满。
五更琉璃道否认道:“你有时候就是对自己太严格了,明明是一件大好事。之后的变革也许会伤害一些人,但也会让更多,特别是那些混乱区域的人生活变得更好。嗯,我很喜欢哦。”
听到五更琉璃的鼓励,云东也笑了出来。其实云东只是因为强迫症,才感慨这项计划算不上圆满而已,但他又怎么会真的太在意那些人?
顺着五更琉璃秀丽的黑发一捋而下,云东道:“虽然我有这个想法,但还有很多没考虑到的地方,就拜托你们帮忙想一下喽。”
这时,刀藤倚凛有些犹豫的说道:“那个,云东前辈,虽然我不太懂前辈的考虑,但也知道前辈是想让世界更好一点。不过后面那部分,如果财团真的加重伤害人的惩罚,那像我父亲那样,为了保护家人而出手打伤加害者的,是不是也会收到更严重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