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我现在就走。”
牧泛琴眉头紧皱,脸色凝重的说道:“你下车吧。”
“很好,你没让我失望。”
余年微微一笑,推开车门下车离开。
车内,牧泛琴看着窗外将烟头丢在地上抬脚碾了碾离开的余年,眼中闪过一抹恨意。
此刻,她杀了余年的心都有。
启动车子缓缓离开小区,牧泛琴心中酝酿起了一件可行度非常强的计划。
车子行驶到小区外,牧泛琴嘴里咬牙切齿的喃喃低语道:“王八蛋,这是你逼我的!”
掏出座位上的大哥大手机,牧泛琴拨通了熟人电话,一番寒暄后问道:“你们对余年的立案调查进行的怎么样?掌握到他的犯罪证据了吗?什么?你说什么,已经撤案?”
握着电话的牧泛琴如遭雷击,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你……你们怎么敢?你们敢呀?这可是我丈夫亲口交代的事情?什么?是赵得柱亲自撤销的?好好好,让他等着,你让他好好给我等着,这位置他坐的稳,我名字倒过来写!”
啪!
说完,牧泛琴一脸气愤的挂断电话。
她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赵得柱,竟然敢公然跟她们家作对,简直找死。
“等着,都等着吧。”
牧泛琴拳头重重的砸在方向盘,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会让你们都完蛋,我一定要让你们都完蛋……”
……
此刻,坐在指挥车内的赵得柱正在闭目养神,从昨天下午接到徐常公要来当地的第一时间,他就连续开了三场会议,吩咐工作。
与此同时,第一时间,他就亲自动手撤掉对余年的调查。
现在,最让他纠结的问题是,他到底要不要将徐常公即将抵达省城的消息告诉余年。
按理说,这种事情余年应该已经得知消息才对,可让他担心的是,若是他围绕着徐家的事情太紧密,徐家会不会怀疑他别有目的,这是赵得柱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所以思来想去,赵得柱决定先不主动对余年说这件事情。
“赵哥——”
正在这时,一名心腹上前叫起赵得柱,说道:“刚才听同事说,戴家那位牧泛琴打来电话,问我们对余年的调查进行的怎么样?当她得知我们已经撤销对余年调查,非常不满,说要让你付出代价的意思。”
赵得柱愣了下,随即重新躺下来,面露不屑的说道:“我们办事都是按照规章制度,她算什么?凭什么对我们的工作指手画脚?”
“可是……”
心腹迟疑道:“今天徐家要入住的就是她们家。”
“我知道。”
赵得柱摆摆手,说道:“不用管,看着吧,戴家这次要遭殃啦。”
心腹猛地一怔,还想好奇一问,却见赵得柱挤了挤眼睛,心腹这才打消追问念头。
挥手驱赶走心腹,赵得柱想到牧泛琴,忽然觉得有些可笑,“看着吧,敢欺负余年,我看你也到头了。”
以前的戴家是没有欺负余年的戴家,现在的戴家是把余年往死里欺负的戴家,“早已经今时不同往日”。
戴家的落魄,在赵得柱看来不过是朝夕之间。
……
任恒失踪,长时间联系不上,其实任家已经有了察觉,但是不敢确定,也不敢相信有人敢对他们任家下手,但是昨天接到任熙电话后,任家已经确定任恒失踪。
与此同时确定冲任恒下手的人正是他们先前要抓的余年。
此刻,数辆黑色轿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驰,坐在第二辆车上的正是任恒母亲姚筠。
想到儿子失踪大概率是被余年谋害,姚筠气的一夜没睡,心中发誓一定要让余年血债血偿,为她儿子的死付出生命代价。
可不知道为什么,得知消息的老爷子第一时间打来电话,极为严肃的告诉他一定不能杀余年,而是将余年带往将军山。
至于是否要杀,必须等他做决定。
姚筠知道老爷子的脾气,虽然嘴上答应,但决定还是该动手就动手,一旦确认儿子任恒是被余年谋害,立即杀了余年为儿子报仇。
“小恒,你千万别出事……”
姚筠心里默念,祈祷儿子能够平平安安,与此同时,眼中恨意涌起,“余年,我儿子出事,我会让你死!”
……
小洋楼内,余年拉着戴佳回到房间。
经过刚才的事情,余年已经得知事情原委,他惭愧的开口道:“佳佳,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听信任熙的话,其实……”
说到这儿余年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任熙开口我是半信半疑,只是后来你妈又说你和我在一起是因为徐磊,再加上很多事情太巧合,所以我误会了你。现在我再次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
余年话未说完,戴佳就伸出手指堵住了余年的嘴巴,温柔备至的说道:“都已经过去,就不再提了,男女朋友之间哪儿能没有误会,你说是不是?”
“我知道,但是信任很重要,这次我没有相信你。”
余年自责道:“这是我的错。”
“知错就改,那就行。”
戴佳莞尔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