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归见状微微一笑,道:“莫愁,高手于水中打架,若不会水,还有一招可作一时支撑。”
李莫愁在水中玩得欢快,闻言笑问:“什么办法?”
曲归道:“便是屏气沉底,双脚踏实,便可与陆地一般出招御敌了。”
李莫愁一怔道:“潜入水底?”
曲归道:“不错。”说着看向水面,道:“这小溪好似深不见底,我想瞧瞧其究竟深浅几何,你要一起吗?”
李莫愁只消和曲归一起,无论做什么都是极好的,当下点头答应道:“好!”
二人当即手拉着手,各吸一口气,向下潜去。二人身怀内力,气息悠长,气竭之前便到水底。
这溪水虽深,水底光景却与寻常溪流一般无二,曲归不禁略有失望,他还道这小溪就是古墓密道入口呢。
曲归拉了拉李莫愁纤手,向上指了指,李莫愁点点头,二人待要上浮,曲归猛觉手腕一沉,一股拉力自李莫愁手上传来。
转头看处,但见李莫愁半个身子陷入水底,面色惊恐,下意识张口欲呼,却被灌了满口溪水,如此一来李莫愁更加惊恐,四肢挥动,立时便有窒息之危。
曲归大惊失色,忙凑近过去,抱住李莫愁,嘴唇朝她樱唇凑将上去。二人口唇贴合,曲归缓缓渡气给李莫愁,李莫愁察觉曲归相救,心神渐安,危机便去。
然如此一来,二人便没心思对抗溪水,李莫愁身子愈陷愈深,连带着曲归也一同沉入水底。
二人紧紧相拥,曲归嘴唇片刻不敢与李莫愁分离,全然不知身在何处,隐隐约约觉得到了一处狭窄通道,通道中水流忽疾忽缓,将二人向下冲去。
不多时,通道由上下改为平直,溪水及腰,二人自水中站起,各自呼吸几口,只觉入眼黑暗,目不视物。
李莫愁虽历惊险,然思及适才曲归为己渡气之情景,俏脸仍微微发红。
曲归心中亦颇有奇妙感觉,此刻却不可多想,暗暗思忖:‘此间当为溪底暗流。方才莫愁落足之地想来是暗流入口,表面覆了不知名植物,植物上又覆了泥土,脆弱无比,莫愁踏足其上,立时陷落。’
目光又投向地道深处,虽然入眼只是一片黑暗,心中却想:‘莫非此间确是古墓密道,只需沿此暗流潜至尽头即可?’
李莫愁于黑暗中久不闻曲归说话,心中微惶,道:“曲归?你在哪儿?”
曲归回应一声,伸手去抓住了她手,道:“你跟着我,咱们再潜一段。”
李莫愁心中隐有对未知黑暗之恐惧,但实不知该如何离开此地,曲归又已开口,她只好鼓一鼓气,道:“好!”
二人再度潜入水中,不住前行,过得良久,终于到了尽头。曲归、李莫愁携手上岸,眼前兀自黑暗,却已可觉出足下非是寻常泥土地面,李莫愁略感惊奇,道:“曲归,咱们到了什么地方?”
曲归自不可明言此处乃古墓密道,随口答作不知,牵着李莫愁的手,于黑暗中摸索前行。
不多时遇几级台阶,走过台阶,再行数步,便至一空旷石室。
李莫愁记起前事,惊奇道:“又是石室,咱们莫非又遇上了什么密室遗迹?”
又道:“但这里哪什么密室,只有古墓……”
说到这里,忽地顿住,然后道:“这里难道是古墓的一间石室?我怎么从不知道。”
二人身上俱未携带火折,不得查看室中情状,只伸手摸着墙壁,缓缓而行,顺着墙壁走得半周,石壁上现出空缺,又是几级台阶,二人踏阶而上,不多时便到尽头,顶上再无道路。
李莫愁不禁又问:“这里究竟是什么所在?曲郎,你那个古籍上有记载么?”
曲归本在全神寻找机关,闻言忍不住笑道:“我那‘古籍’非是天书,自不至什么皆有。”
李莫愁大失所望,不再言语,半晌,又道:“你找着机关了么?”
曲归此刻正摸到一处凸起,精神一振,道:“找到了!”
话音出口,便将凸起运劲按下。
但听得“咔咔”“轰隆”声响,头顶渐渐显出微弱光亮,石板缓缓移向一侧,待石板大开,曲归、李莫愁先后跃上。
但见一间空旷石室中点着几支蜡烛,室中摆放数具石棺,其中一具石棺移向一侧,露出地板一個长形大洞,正是二人跃入之处。
李莫愁看清了石室情状,顿时惊呼出声,道:“这……这是古墓!”
李莫愁声音落下,一道白影掠入石室,正是听到动静前来察看的林丫鬟。
见得曲归、李莫愁二人,林丫鬟不禁一怔,待瞧见挪移了方位的石棺和地面大洞,又不免一惊,道:“莫愁,怎么回事?”
李莫愁急忙将前因后果详尽告知,林丫鬟皱一皱眉,随手抄起一座烛台,顺着二人来路走了下去。
曲归、李莫愁跟随在后。
三人下了石阶,走入石室,烛光下可见室中空无一物,石壁亦光滑平整。
林丫鬟抬头上望,只见室顶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迹符号,最右侧四个大字:“九阴真经”。
林丫鬟失声道:“王重阳!”
李莫愁、曲归亦随她抬头,看到了室顶文字,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