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是一分钟零三秒。
陆淮南扭过头来,他阖了不到半宿的双眸,通红得深沉,弯着嘴角在笑:“怎么?这么不可思议,不认识人了?”
“还有……”
他故意停顿了下:“你这里有男人住?连烟灰缸这种私人物品都备得这么齐全。”
阮绵喉咙不断的下咽,咕噜咕噜好几口唾沫。
脑子乱得像一团浆糊。
“只是用来防人的,昨晚你帮我扎的针?”
“阮绵,你不打算解释一下你这房子的事情?”
男人敛起笑容的脸,略显紧绷。
阮绵站在原地不动,双手紧攥着手机,搁在身前,陆淮南坐的沙发与她隔着差不多两米多远,他面目很清晰。
越是清晰,她越发觉得压抑。
阮绵刚退烧的神气,还有几分虚弱的影子在。
脚步往前抬,她尽可能平静的说:“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不瞒你,这套房子是我婚前一个星期买的。”
“动机。”
“没什么动机,只是不想自已被人赶出家门时,没有任何去处。”
陆淮南的脸,说不上是在笑,还是在嘲讽。
他说:“那我能认为,你这是提早为自已离婚做好了准备吗?”
阮绵舌尖卷起顶了顶内脸廓,她走过去,拉开橱柜的柜门,取杯倒水,边问:“陆淮南,难道你没想过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