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张洋的示好,王乾祥心里巴不得张洋死,但表面上仍旧摆出了一副和睦的笑脸:
“唉,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展颜消夙怨,一笑泯恩仇嘛,咱们都是自己人,为了旧工业区的安定着想,我也不会记仇。”
两人就这样紧握着手寒暄了一阵,不知道的外人看来,还以为这俩关系有多好。
随后,张洋和王乾祥一同走进袁芳斋,在座的那些人更是纷纷起身,热烈鼓掌。
毕竟他们也不知道今天晚上这场晚宴的用意何在,一开始还有些紧张兮兮的,直到现在,看见张洋和王乾祥这么和睦,他们才算是松了口气。
只不过,和睦的表象下,却暗流涌动。
跟随张洋一同赴宴的孔候已经是满头冷汗,旁边的大黄更是全程都惴惴不安,只有张洋和不知情的孙晴没有表现出异样。
入座后,趁着周围一片嘈杂,以及王乾祥带人去上厕所的功夫,孔候赶紧拉住张洋,肌紧张的低声说道:
“阿洋,你要不再好好考虑一下,这么做会不会太莽撞了?”
张洋淡定的喝着茶水:“怎么,你怕了?”
“我不是怕,我是谨慎!”孔候强调道,“万一王乾祥留了一手,到时候你逼得他狗急跳墙,他指不定能做出什么事来呢。”
“别忘了,就算我们不打紧,这里还有这么多其他人,事情一旦真的闹大,对咱们是没好处的。”
张洋镇定自若:“放心,我既然敢设这个局,自然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你就等着看好了。”
与此同时,在袁芳斋的洗手间里,王乾祥也在给手下做着最后的部署调整:
“怎么样?人都安排齐了没有?记住,今天晚上对咱们来说可是翻盘的关键!”
手下人纷纷点头,但也有人顾虑的说道:“老大,真要这么干吗?这里还有这么多本地街坊,其中还有不少我们自己的亲戚朋友呢,到时候万一正闹出事来,那该咋整?”
王乾祥怒目圆睁:“你敢质疑我?我说了,只要能拿下那姓张的,其他麻烦和问题自然会迎刃而解!你们只管做好准备,剩下的不用你们操心!”
在王乾祥的威慑之下,手下的人只能纷纷闭嘴,随后王乾祥冷静了一下情绪,这才走出了洗手间。
作为今天晚上当之无愧的主角之一,王乾祥自然是和张洋坐在同一张桌子上,随着宴席开始,在一片热闹的喧嚣声中,两人也是觥筹交错,有说有笑。
反倒是两边的其他人都显得有些不自在,王乾祥那些手下是滴酒未沾,而张洋这边,孔候他们也是脸色煞白,连笑容都显得很是生硬。
直到酒过三巡,王乾祥本想是时候发难了,结果反倒是张洋先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同时,周围也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好奇的看向了这边,等待着张洋的发言。
“首先,我想感谢各位今天晚上能够赏光光临,毕竟我来到旧工业区也有半个多月了,还没有像这样宴请过各位本地的街坊父老。”
“其次,我还得感谢王乾祥,王老大,毕竟他今晚要是不赏光,这场晚宴也开不起来。”
王乾祥狐疑的皱紧眉头,一时半会还搞不清张洋到底在打些什么主意。
紧接着,张洋便笑着话锋一转:“但话说回来,我一直都比较好奇,王老大,你这么多年都辛辛苦苦的为了本地百姓服务,手底下还要养活这么多人,你的积蓄是怎么做到的?”
“我算了一笔账,就算是把你每个月收到的例金全部算进去,也只能刚好补住这个窟窿而已,这不就是说你这么多年一分钱都没赚吗?”
张洋的话引起了其他在座人士的思考,的确,就算王乾祥每个月都要收取这么多的例金,但和他培养的组织规模相比,例金也显得微不足道。
难不成王乾祥真有这么好心,折腾了这么多年,一分钱都没留给自己?
王乾祥被突然质问,表情狐疑,但他也跟着站了起来:“上了年纪的街坊应该都知道,我年轻的时候就一直在为了这片社区四处奔走,哪怕是过去这么多年,我的本心也没变过——依然是为了旧工业区更好的发展和未来。”
张洋赞同的点头,同时背着手,缓缓走到了王乾祥的身边:
“是啊,王老大高风亮节,不仅自己赚不到钱,还要为本地这么多乡亲安排工作,确实是用心良苦。”
隐约听出了张洋话里有一丝讥讽的意味,王乾祥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张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洋站住脚步:“我的意思很简单,王老大,你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吸旧工业区的血!你明面上帮他们安排工作,但你一直都从他们到手的工资里拿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抽成!”
张洋的突然发难让王乾祥始料未及,更是在现场掀起了轩然大波,不少来宾都面面相觑,一个接着一个的脸色煞白。
王乾祥也是浑身一震,眼睛瞪得老大,要不是心理承受能力还算过关,恐怕他现在就已经吓得跌坐在凳子上。
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心里已经是一片惊涛骇浪,为什么张洋会知道这件事?为什么张洋会选择当面对自己质问发难?他甚至连自己的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