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都不知道张洋突然掏出的这册账本代表着什么。
只有王仁久的表情彻底凝固在了脸上,苍白愕然的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王站长,这个东西你不会不认识吧?”张洋故意晃悠了一下手中的账本,“这里面可是记载了一些很有意思的内容,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王仁久心跳陡然加速,他不会认错,张洋手里的这一本账本对于他而言就是这么的熟悉,因为这本账本全是他一个人写成的。
只不过他也记得很清楚,这账本就严密的藏在自己卧室的衣柜夹层里,连自己那胖老婆都不曾知道这账本的底细,为什么又能跑到张洋的手里去?
不,这不可能!
王仁久吞咽着口水,尽管额头上已经大颗大颗的开始滴落冷汗,但王仁久依旧强装镇定,干声笑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一本账本能代表什么?”
没错,巧合,一定是巧合!王仁久不停的在心里催眠自己,张洋绝对不可能拿到他那致命的账本!
张洋挑了挑眉:“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孔候,你来读一下这账本上的内容好了,让咱们的王站长好好回忆一下,他这么多年来干的好事。”
孔候其实也有些莫名其妙,毕竟张洋只是交代了他来帮忙,却并没有告诉他要如何才能扳倒王仁久。
直到孔候打开那本账本,看着上面琳琅满目的那些数字和批注时,他的表情才立刻转为惊愕,很快又从惊愕变为了狂喜。
随后,孔候清了清嗓子,直接高声念了起来:
“年初,从潘家收的原谷一百六十斤,吞四十斤......”
孔候还没来得及念完这第一单,王仁久便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按住了孔候的手,脸上已经是煞白一片,但还是紧张的陪着笑脸:“打住,打住!”
张洋看见王仁久这副衰样,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怎么了,王站长,这第一句就让你回忆起来了?”
王仁久已经确信了,不管到底是怎么落到张洋手里去的,这账本就是他的账本。
而现在,张洋已经彻底拿捏住了王仁久的命脉。
王仁久浑身颤抖,哪怕是当着这么多乡亲的面,他也忍不住冷汗直流,颤巍巍的走到了张洋面前,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跋扈,而是小声哀求道:
“洋少,求你放我一马!之后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求你别把这件事情捅出去!不然的话我就完了!”
张洋冷笑道:“放你一马?那你倒是好好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放你一马?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王仁久几乎是立即答道:“我可以帮你对付罗思明!你不是和他有仇吗?我相信你当初就是被他给冤枉的!现在你要报仇,我可以帮你呀!反正我也早就看他不爽了!”
张洋倒是没想到王仁久跳车竟然跳的这么快,不过考虑到王仁久这之前就已经和刘瑛搞到了一起,估计他打心底里早就有了这种心思。
凭心而论,王仁久说的不无道理,他了解罗思明,从他入手的话,的确能够节省张洋不少时间和功夫。
但仅凭这样,就想让张洋忘记王仁久对张家忘恩负义的历史?
“说得好啊,王站长。”张洋嘲讽的笑道,还不忘拍了拍手,“说实话,这提议还挺有诱惑力的。”
王仁久顿时面露喜色,可是不等他松一口气,张洋的语气便陡然一冷:
“可惜,我从来都不和白眼狗做交易。”
在王仁久震愕的眼神之中,镇上街道的不远处已经响起了一连串的警笛,一辆警车直接驶了过来,随后从车上下来的两名警察更是穿过人群,直奔王仁久面前:
“你就是王仁久吧?现接到举报,你涉嫌贪污腐败和做假账,跟我们走一趟吧。”
围观群众的声浪瞬间炸了起来,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至于王仁久,则是冲张洋瞪大了眼睛:
“等等!难道你早就报警了?”
“不然呢?”张洋一摊手,“你不会真以为我打算给你什么机会把?我不过是想让全镇的人都好好认清你的真面目,顺便看看你到头来的表演而已。”
王仁久咬紧牙关,面红耳赤,打算朝着张洋扑过来:“张洋!我他妈和你拼了!”
但现场两名警察一瞬间便控制住了他,随后二话没说,便像是拖死狗一样,将王仁久关进了警车。
最后,看着王仁久面如死灰的被押走,张洋可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这样一来,自己总算是清算了一头白眼狗了。
至于王仁久的账本,张洋则选择了直接公之于众,让全镇父老乡亲都好好看清楚,王仁久到底是什么样的嘴脸。
果不其然,当得知王仁久居然一直以来都在利用自己的职务,克扣经费,私吞农货后,在场的乡亲们立刻低声议论起来:
“这王仁久平时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背地里竟然能干出这么龌龊的事情来。”
“我早就说了他不是什么好鸟,你看看他平时吆五喝六的样子,我只能说好死。”
“而且别忘了,他平时可是跟罗思明混的,他这么多年都在搞小动作,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