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冬日才好买啊,此时买价钱低,一套衣裳做出来也花不了多少银钱,换做夏日再买,就不是这个价儿了。”
“那这缎子,要多少钱一尺?”柴氏问。
“不贵不贵,二百文一尺。”老板竖起三根手指。
柴氏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多少?”
“三百文一尺。”
她默默把手收了回来。
“二嫂,三百文一尺,这也太贵了,做一身衣裳,岂不是要三两银子?”秦双双倒抽一口冷气。
柴氏恋恋不舍,“还说如今冬日价钱低,换做夏日,不知要多少呢。这临安府好是好,繁华是繁华,物价也高的离谱。咱们芜州的绸缎,也没这么贵啊。”
“可是芜州都是简单普通的款,哪有这些好看?”秦双双被这块织花缎勾的心痒痒,却无计可施。
“走吧走吧,指不定你二哥回来了。”柴氏干脆拉住她离开,眼不见心不烦。
秦双双最后又摸了一把织花缎,跟着走了。
没走出十步远,身后传来布摊老板的呵斥。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
两人没往自己身上想,直到对方冲过来挡在前面。
“说你们呢,你们不买就不买,干啥弄坏我的布,心肠也太歹毒了!”
柴氏:“???”
秦双双:“???”
两人相对一眼,皆是茫然。
“我们没弄坏你的布啊?”秦双双拧眉道,“我们只是摸了两把。”
“胡说,这块布虽然好看,价格也高,今儿一日过去,只有你俩来看了摸了,若不是你俩弄坏的,难道它是自己坏的不成?”
布摊老板脸色差劲的很,把她们重新赶到布摊跟前,一把抖开那块织花缎,果真有个很长很大的撕裂口。
撕裂口直直穿过小半块布,这么一看,做衣裳肯定不好看了。
“这么长的裂口,你眼睛是瞎的不成,我们俩站在这,都没翻开看,你就说我们弄的,难道你看不见吗?”柴氏横眉竖眼,照着他一顿喷。
“我不管,肯定就是你们俩,你们得赔给我!”布摊老板不依不饶,死死抓着这点不放。
“别管他,双双咱们走,他就是讹人的!”柴氏一腔怒火。
“不许走!”布摊老板看她们如此,扬声大喊,“大家看看,她们故意弄坏了我这块丝绸,竟然掉头就走,哪儿有这样的道理,我这辛辛苦苦风吹日晒出来挣几个辛苦钱,这块丝绸可是我这儿最贵的,得赔小半年呢。”
说完还假声哭起来。
秦双双哪里见过这种架势,顶着一群百姓异样的眼神,脸色涨红,急得不行。
“二嫂”
柴氏才不怕他,呸了一声,掐腰就骂。
“我们俩的手是剪刀变得吗,随便摸一摸你的布料自己就坏了?分明就是你看我们俩女子好欺负,故意讹诈我们!我告诉你,老娘才不上这个当!”
布摊老板没法证明她们俩弄坏了布。
柴氏和秦双双也没法证明自己清白。
两边一时就这样僵持住了。
苏梨和秦见深就是这时候来的。
柴氏和布摊老板吵得不可开交,秦双双一看四哥来了,当即跑过去。
“四哥!我和二嫂被人讹上了!”她立马指着布摊老板告状,“他冤枉我们,弄坏了他的布,我和二嫂只是上手摸一摸,谁家卖布料不让摸的?结果他翻开就说我们把布料撕坏了,那么长的裂口,怎么可能是我们撕破的?”
织花缎就摆在摊子上,一眼就能瞧见。
苏梨把秦双双拉到身边。
秦双双简直委屈死了。
“别急别急,交给你四哥解决。”苏梨轻轻拍了下她的手。
不用秦见深出马,这点儿事儿叶庭就能解决。
叶庭站出去,看着那织花缎,“我要看看,是什么差劲的布,让两个女子摸一摸就能破。”
布摊老板眼神闪了闪。
“你干什么的,赶紧走赶紧走!”
“你没听她方才喊我们四爷四哥吗,你要让她们赔钱,那总要让我们心服口服吧,我保证自己只是摸一摸。”
叶庭刚探出手,布摊老板就飞速把布料抓过来拢进怀里,碰都不让他碰一下。
“你你,你休想毁灭证据!”他瞪叶庭一眼。
“怎么能说是毁灭证据呢,你要我们赔,我们若赔了,布就是我们的了,我们想怎样不行?”
布摊老板看出这俩男人不好相与,面色犹豫起来。
“来,让我看看。”叶庭作势还要伸手。
“不行!”布摊老板脱口而出。
他咬牙切齿。
这布上他确实做了手脚,不能给人仔细看。
“你们。你们”布摊老板正想说你们赶紧滚。
另一边又来了一批人,正是等在后面的田桂兰等人。
苏梨惊诧,迎过去问:“娘,你们怎么来了,二嫂和双双遇见点小事,我们还没解决完。”
田桂兰轻咳一声,顺手把秦见深招呼来,“老四,阿梨,这是秦府管家,奉你们大伯的命令,来接咱们。”
秦管家是个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