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里人?”
苏梨道:“清水镇人。”
“今儿你说的,我都记住了,若有半分虚假,本夫人饶不了你!”
对方转身欲走。
苏梨不放心地添了句。
“夫人,那红鲤是养来观赏的,从未有人吃过,颜色鲜艳之物食用许会造成身体不适,切记不可做食物吃掉。”
县太爷夫人头都不回。
“你当本夫人见什么都吃?”
若是真的,那这红鲤可是能让她转运的宝贝,好好保护都来不及,哪能吃了?
等人上了马车袅袅离去,田桂兰才缓过那口气来。
“阿梨,你真是什么都敢说。”
什么命犯小人。
也就她知道是苏梨编的,偏生那夫人竟真相信了。
这可是十两啊。
秦家省吃俭用,几年都未必能攒出十两。
苏梨何尝不紧张。
虽兵行险招,却得了十两。
“娘,这十两……”
田桂兰也是一阵纠结。
她深吸了口气,“你自己拿着吧,别叫旁人瞧见。”
几个儿媳偷偷摸摸攒私房钱,那也是她默许的。
只是其他人都是小数,就连赚钱最多的二房,可能最多也不过几两银子。
哪像苏梨这般运气。
前儿才卖番薯得了三两,转头又得十两。
苏梨斟酌着说了自己的打算。
“娘,我想攒一攒二百两,去芜州买那根老参。”
田桂兰大吃一惊。
感动归感动,现实是另一码事。
“阿梨,你说真的?”
苏梨点头,模样很乖巧,落在田桂兰眼中,俨然就是一心为夫君的好妻子。
田桂兰何尝不想让秦见深身体快点好,旧疾全都治愈。
但二百两,是秦家所有人土里刨食一辈子都未必能攒到的钱。
她不是只有老四一个儿子,也要为其他孩子想。
阿梨有这个心,她不该打击。
“你嫁给见深,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田桂兰感慨,“既然你想试试,那便试试吧。”
两人没多加逗留,搭牛车匆匆回家。
还未进门,苏梨扫见菜园有个眼熟的高大人影。
“夫君?”她奇怪唤了句。
夫君在菜园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