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汉人!
今日我就要让你知道我们占城人的厉害!
范建的神情变得越发凶狠和狰狞,眼眸中布满密密麻麻的血丝,他朝着典韦发出一声怒吼,“杀!”
“杀!”
剩下的七八十名县卒也被范建的情绪感染,他们就像是群狼回应狼王那般,一边怒吼一边朝着典韦张牙舞爪。
典韦攒紧短戟,沉着应对,仿佛在他眼底,范建率领的压根不是什么群狼,而是一群老幼病残。
这让范建勃然大怒,他承认眼前的三个汉人着实是厉害,不过也就止步于厉害罢了,他不承认这三人能够胜过他!
“死来!”
范建喉咙里挤出干涩沙哑的怒吼,他冲杀到典韦身前,握住长刀的双手青筋怒跳,就连脑门上的青筋也暴起,躁动如蛇!
他没有练习过什么刀法剑术,他从小混迹在市井之间,好勇斗狠,打的同龄人对他畏惧不已,纷纷以他马首是瞻,仰仗的就是健硕的躯体,以及疯狗似的打法!
这一次为求一击毙命,范建压榨出全身的潜能,使出浑身的气力,抡出的刀远比此前任何一刀都要来的快,就连他身后的县卒都为他这一刀惊叹。
“我可是占城第一勇士啊!”
范建声嘶力竭怒吼着,似乎这样能让挥刀的速度变得更快一些。
然而...
“铛”
一声刺耳的刀兵碰撞声在范建和典韦之间跳起,随后而来的手臂酸疼之感,长刀都差点从范建手中跌落在地,范建的惧颤,脸上的暴虐被惊惧所代替,他看见了什么?
他引以为傲的短兵相接,居然...居然被典韦轻而易举的用短戟拦了下来!
“快!快快!弟兄们前来助我!”
范建一边呼唤众县卒相助,一边想要抽身离去,然而回头一瞧,地上躺着的是几个县卒的尸体,其余的县卒已经跟他拉开了较长的一段距离,沙摩柯和沙砾石两人就像是猛虎杀进狼群,眼前正一戟一個追杀着仓皇逃离的县卒们,有些县卒妄图反击,一刀砍在沙摩柯身上,刀却断了,他们面露不解和惊愕,随后便被沙砾石和沙摩柯的短戟夺走了性命。
范建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心沉到谷底。
完了,全都完了。
这三人哪里是人啊!分明是披着人皮的精怪!
范建欲哭无泪,不过好在对方人少,一百人怎么说都能逃出去几个,只要区连收到百人中一人的通风报信,那么一切都有挽回的可能!
想到这里,范建的目光渐渐变得坚定,他放弃扭头就跑的念头,他要拦住典韦!
范建扭头朝着典韦冲去,不过此刻典韦做出一个令他疑惑不解的动作,典韦高举起左臂。
这是要做什么?
范建心底本能的浮现出疑惑,下一刻,现实就给出了答案。
只听林子里同时响起几十道道‘嗖嗖’的声响,明明没有看见人影,几十支支箭簇爆射而出,每一支箭簇都精准的令范建感到恐怖,全都正中逃亡县卒的要害地方,自以为劫后余生的县卒们刚松了口气,只觉胸口钻心的疼痛,他们低头一看,原来是箭簇射穿了心脏,连遗言都没有留下,他们便栽倒在地,没了生息。
恐惧。
范建感受到莫大的恐惧,浑身都在颤抖,就连牙齿都在打颤,原来...原来区则说的是真的!大汉居然这么强...
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正当范建准备要殊死一搏的时候,耳畔突然响起冰冷的话音。
“便是你在侮辱大汉天威?”
明明头顶的太阳尤为毒辣,可是范建却如坠冰窟,冷汗连连,他明白了,是他眼瞎了,眼前这个男人才是汉军当中最为尊贵的人!
范建极力平复着心绪,试图嘴硬痛骂典韦,然而面前典韦以为意的淡然道:“罢了罢了,蛮夷而已,畏威而不怀德。”
说完典韦朝着范建连挥出数戟,每一戟的速度都如此之快,快的以至于范建都看不清,想用长刀应对更是虚妄。
“啊——!”
“啊——!!”
“啊——!!!”
范建发出撕心裂肺的悲鸣,典韦的每一戟都不致命,招招避开要害,却让人疼痛无比,疼的连长刀都没有握住,跌落在地。
最后典韦更是一脚踹在范建血流如注的胸膛之上,范建感觉就像是被一重锤狠狠敲击,让本就疼痛无比的他发出哀嚎,胸骨应声而断,整个人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撞到粗壮大树树身,脑袋一歪彻底没了声息。
区则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方才的一幕幕他看的那叫一个真真切切,他的眼皮狂跳不止,象林县...占城,以武力闻名占城的范建,就...就这么死、死了?
对于范建的失败,他早有预料,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战斗能够结束的如此之快,快的他都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宣告结束。
区则从没有小瞧过大汉部曲,自数百年前,象林县归于大汉的统治,这些年来就算是有人叛乱,可是很快就被大汉镇压。
哪怕数百年前威风八面的匈奴,如今都被打掉了脊梁,可是大汉呢?
大汉依旧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