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
陈元龙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糜芳一时间慌了神。
他虽然没有见过此人,不过此人的名字如雷贯耳。
陈元龙是谁?
徐州大族陈氏的下代掌舵人...
如今的下邳郡守...
两千石的大官...
最最最重要的是...此人是还是他兄长的好友!
“怎么了?二哥,你怕了?看来没有任何变化呢?”
糜小妹用着一种戏谑嘲讽的语气不断挑动着糜芳的神经,不过他一眼就看出自家小妹的花招,呵,区区激将法,真当我走南闯北是白走了么?!
糜芳挑了挑眉,如此雕虫小技,他还真就.....
吃了。
“谁怕了?!谁怕了?!!去就去!!”
“不就是下邳?又非龙潭虎穴,我又有何惧!”
在谁面前都能说怕,唯独在自家小妹面前,不能说怕!
糜芳弯了多年的腰,在这一刻直了起来,当然他也从自家小妹的脸上看到了阴谋得逞的笑,不过他甘之如饴。
.....
“这便是下邳郡府?”
来到下邳郡府的糜芳心底再一次敲响了退堂鼓。
糜小妹安慰道:“二哥,放心,大哥不在此处。”
“哼,我又不是在害怕大哥,陈元龙贵为太守,我担忧衣冠不整,怕唐突了贵人。”糜芳嘴硬道。
糜小妹用袖子捂住嘴,发出一阵轻笑。
这让糜芳有些烦恼,他再次强调,“我真的不是害怕大哥!”
“好,好好,你说的对。”糜小妹的笑意更浓了。
就在糜芳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郡府里的谒者高声喊出陈登到来的消息。
糜芳立马站了起来,朝着门外投去目光,他看见一俊逸男子飘然而来,谒者见到此人,恭恭敬敬的低下脑袋,喊了声“陈郡守。”
糜芳本想喊‘陈郡守’
却不料陈登捷足先登,用一种淡然而又不失威仪的语气发问道:“你便是糜芳糜子方?”
听闻此言,糜芳微微一怔,他抬眼望向陈登的瞬间,如遭雷击,顿时愣在原地,完全没有在意,陈登温和的冲着糜小妹道:“多谢还请你先出去。”
陈登看向自己的眼神,糜芳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的深深烙印在心里,厌恶、嫌弃,惋惜,以及...恨铁不成钢,跟他的兄长如出一辙。
莫非...
一个大胆的猜测,此刻在糜芳的心底诞生。
他突然觉得嘴巴又干又渴,嗓音变得沙哑低沉,“你...你你您也受到仙人托梦了?”
“不错。”陈登没有跟糜芳寒暄,他直言道:“别说是我了,就连令兄令妹都受到仙人托梦。”
“小妹?!”糜芳瞪大了双目,他有些难以置信,失声道:“按小妹的性格,若是知道我日后做的混账事,怕不是会命人拿麻袋罩住我的头,毒打一顿...”
听闻此言陈登面露诧异之色,他收起方才的厌弃的目光,点点头,“看来真如令妹说的那般,你果真是悔过了,需要我将子仲兄唤来么?”
子仲兄,三個字一出,糜芳当即陷入沉默,沉默半响后,他张嘴,吐出干涩的话语。
“兄长他原谅我了么?”
陈登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觉得呢?”
糜芳再度陷入沉默,他并非蠢货,就连自家小妹都知道自己的改变,兄长又怎能不知呢?
他不是不愿去见糜竺...
只不过是没有做好万全之策...
对此洞悉人心的陈登有着不同的看法,他摇头叹道:“子仲兄从来没有躲着你,只不过是你不愿去见子仲兄,你心里没有底气,没有让自己信服的物件,这才踌躇不前。”
“.....”糜芳面色发白,“莫非陈郡守唤我前来是为了调笑我的吗?”
“非也”陈登摇摇头,“我邀请糜兄前来,是有大事所托。”
糜芳面色好转不少,不过陈登的话令他皱起眉头,“大事所托?为何偏偏找我?”
“此事事关重大,非忠贞之士不可,甚至关乎子仲兄,若是此事能成,足以弥补糜兄所缺失之物。”
“...何事?还请明说。”
陈登嘴角微扬,“自然去寻一人,打入内部。确保计划的万无一失。”
“谁?”
“丁原麾下主簿,并州人吕布吕奉先!”
.....
“子方,子方,方才我唤你十数遍,为何你不发一言?”
吕布的身影闯进糜芳的眼前,健硕的体型实在是压迫感满满,不过对于如今的糜芳来说,完全不足为惧。
糜芳朝着吕布作揖,“自从我在外谋生,如此器重我的唯有吕兄,我心中大为感动,这才心关失守,走神恍惚。”
“哈哈,既然如此那就将感动化为前行的粮草,如此一来,你我才能实现平生夙愿啊。”吕布拍了拍糜芳肩膀,“来子方我为你引见几人,为首者唤作高顺,他身后之人名为郝萌,是军中除我以外的好手,日后,你三人就要共事了,不如趁着当下好好寒暄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