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的骑士们啧啧称奇,要知道张飞平日闲暇时最爱在营帐中与将士交手,步战时张飞才用丈八蛇矛,骑马战往往用的是马槊,在马上用丈八蛇矛应敌还是第一次。
骑兵交头接耳,纷纷都说“张将军开始用丈八蛇矛,这是认真起来了,段煨能撑如此之久也是身手了得。”
身为长史的庞德,在勇武上是护羌校尉部中最接近张飞的人,张飞步战用丈八蛇矛确实厉害,可是骑马战怎么能与步战同日而语?
他一眼就看出张飞没有用全力。
若说段煨武力是八千。
张飞至少在一万以上!
“砰——”
又一次的矛槊交接。
与张飞过招过了数十回合的段煨,喘着粗气,只觉双手发麻。
张飞虽然呼吸紊乱,看上去状态不比段煨好多少。
不过段煨不是傻子,无论他用多大的气力,张飞能用差不多的力道应对。
甚至刚刚张飞因失误,力气大了一分,差点将他手里的马槊给击落。
他可算是看明白了,张飞在藏!在示敌以弱!
“张益德,某没有资格令你使出全力么?”
“如此羞辱我有何意义!”
由于精神身体濒临极限,就算是嗓子都发干发哑,即便段煨放声嘶吼,声音也不算大。
好在张飞听了个真真切切,他无奈叹气,眼底的疲惫一扫而空。
如此变化段煨看在眼里,他目光一沉,低语道:“要来了!”
“这也是我最后的一招。”
段煨攥紧马槊,死死盯着张飞的动作,不敢怠慢。
萧关的守将们,嗓子都提到心眼。
其中有人道:“段将军一定要赢啊。”
当即就有人红着眼睛反驳,“赢?赢了能改变什么?若是赢了让张益德丢到颜面,你我都要完蛋!都将被张飞杀掉泄愤!”
护羌校尉部的骑士们,则是举起马槊,高声喊道
“张益德!”
“张益德!!”
“张益德!!!”
在众将士声声呼喊中,张飞抡起丈八蛇矛,矛尖跃动着冰冷的寒芒,就连日色都无法与其争辉。
段煨顿时瞪大双眼,这一刻他只觉浑身汗毛倒竖。
张飞的速度是极快的,一招力劈华山,直取段煨面门!
仓促之间,段煨只得双手架起马槊,拦在面门。
丈八蛇矛劈在槊身上。
马槊震颤抖不止。
一瞬间,段煨脸色变得更差劲了,他叫苦不迭,好大的力气,和之前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原来方才连一半的实力都没有拿出来,要...要撑不住了!
哐当
马槊被张飞的丈八蛇矛劈落在地,段煨来不及反应,张飞便将丈八蛇矛向上一扬,用丈八蛇矛的尾部砸在段煨的胸膛,恐怖的气力在这一刻倾泻而出,段煨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直接被砸飞,落在地上,脊背与大地来了次亲密接触,疼得他五官变形,骨架都要散了,就连意识在这一刻都无法维持,眼前的画面变得模糊扭曲,最后听见的是张飞骑兵们的欢呼,而后双眼一翻,竟然昏死过去。
做完这一切的张飞,悠悠吐出一口浊气。
累,是真的累。
演的实在是太累了。
不过望着失去意识的段煨,张飞如是说道
“此人武艺不在俺之下。”
“军中医者何在?”
“快将此人抬下,务必好生照料!”
“诺”
两三个医者匆匆而来,他们将段煨抬了下去。
在场的骑士们静默足足一刻香有余,而后爆发出山呼海啸的欢呼,纷纷高呼张飞的名字,眼里投出的敬佩之意甚至达到最盛!
段煨是谁?
那可是段颎同宗之人,有谣言传着传着说段煨是段颎的亲生儿子,习得段颎一身武艺。
实话实话,纵然经过贾诩的治理,不少羌族骑兵渐渐失去对羌的认同感。
但是刻在骨子里的恐惧,听到段颎及其相关之物,便不受控制的冒出来。
如今,他们的上官张益德张将军亲手将段颎的威名斩断。
怎么能不让他们欣喜若狂?!
萧关守将看着愣愣的远眺这一幕,战斗结束的比他们预料的还要快,最后一丝希望彻底被掐灭,守城士卒纷纷低下脑袋,暗自叹息。
有人站出来,用悲伤的语气说道
“按照段将军的吩咐...开关投降吧。”
“诺。”
至此关中四道雄关之一的萧关,在极短的时间内不攻自破。
凉州铁骑,则是长驱直入。
在平原上,凉州铁骑的威力发挥到最大,即便途中遇上顽固的守将,皆不是张飞率领的凉州铁骑一合之敌。
不久
张飞就和关羽在长安成功会师。
“三弟!”
“二哥!”
关羽张飞在众目睽睽下,来了个熊抱。
“二哥,俺万万没有想到你的速度如此之快,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就从董卓手下解救长安。”
“长安是何地,那可是六...啊不,是太祖高皇帝时的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