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何后完全不将您放在眼里啊!”
“您怎能遭受她的欺辱啊?”
诺大的宫殿里,宦官伏跪在地,痛哭不已。
然而高居主位的董后不发一言,宦官顿觉不妙,奈何泼出去的水,是说收就收的?
过了好一会儿。
宦官听到董后的声音自脑袋方落下。
“起来吧。”
宦官怯怯的抬起脑袋,偷偷观察着董后的神情变化,待他看清董后的脸浮出的平静后,心瞬间凉了半截。
不妙!
许靖这两个字一出,刘协只觉董后的身体一颤,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有些不解,刚想发问,只觉的董后的手落在肩膀拍了拍,同时耳畔荡起温和的话音。
“臣,谢过太后。”
没过一会儿,许靖便来到董后的面前,他刚行过礼,董后便急不可耐的说道
“许尚书,勿用多礼,来人,请赐坐,赐坐。”
“诺,老奴请辞。”
“速速有请许尚书!”
董后本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宫人突然来报
“启禀太后,尚书许靖求见!”
等到刘协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董后这才冲着宫人发布施令。
刘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朝着董后发出疑问
“方才发生何事?”
“哦。”
“哦”
“大母”
莫非被董后识破了?
“诺。”
她轻轻抚摸睡梦中的刘协,“先帝的愿望便是令此子好生活下去,哀家的愿望亦是如此,她想要内宫之权就随她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了,宦官还有什么可说的呢,纵有千般言语,终究化为一声长叹。
万一董后便是如此沉重冷静呢?
然而董后接下来的话彻底将他的侥幸击得粉碎。
董后捏了捏刘协的鼻子
“还早着呢”
刘协有些失落的低下脑袋。
刘协轻车熟路的爬了起来,
宫人冲刘协行礼,“殿下请随我来。”
“协,同她们去玩耍吧。”
“是皇叔回来了么?”
许靖坦然落座。
他的屁股还没有坐热就听董后敬佩道
“真如许尚书所料,宦官是想让哀家与何氏斗一斗,多亏许尚书这等忠诚之士,哀家才不至于落得宦官的圈套啊。”
“这是我的本分。”
许靖面露谦虚之色,实话实说他并不想掺和这些事情,若非刘备相托,他才不愿意理会刘协。
不过他答应下来,自然要做到最好,若宫中的董后倒塌,那刘协面对的又是何种境地?
万一有个好歹
他又怎么能够面见主公?
就在许靖头脑风暴之际。
董后面露愁容,道出心中的担忧
“许公,现今宫中何氏母凭子贵,越发嚣张,若不是有君的帮衬,哀家的手脚也算干净,没有被他们抓住把柄,恐怕就要去面见先帝了。”
见许靖不发一言,董后急切道
“许公,在场的皆是哀家心腹”
看到许靖不为所动,董后咬咬牙,做出决断,他呵斥宫人退出宫殿,毫无烟火气的宫殿内徒留,许靖、董后二人。
董后顾不得天家颜面起身
“许公,先帝在世时独爱协,先帝深知何氏势大,这才没有立协为太子,哀家年老色衰,自知斗不过何氏,哀家唯一的心愿便是让协好生活下去。”
说完这句董后朝着许靖作揖
“还望先生教我!”
许靖吓了一跳,他朝着董后拜道,“太后,我怎么能受如此大礼?快快请起。”
“如此说来,许公便是答应吾了?”
“嗯嗯嗯,请起请起。”
董后这才破涕为笑。
如此一来,许靖无论如何都无法安稳坐下去了,他站直了身子,望着董后,目光灼灼
“董后,岂不闻重耳在外而生,申生在内而亡。”
“这”董后陷入沉默,这段时日内,许靖尽心尽力的帮忙,若不是许靖的帮助,她的兄长恐怕就折在何家兄妹的手里,这些她是看在眼底的,她相信许靖,但是不相信许靖背后之人,可转头一想,眼下时局越发诡谲,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必生祸端。
她深深吸气,问道:“许公,怕就是怕董侯在外,遭歹人所惑,不知何人能为他遮风挡雨呢?”
闻此,许靖哈哈一笑,他知道董后的顾虑,于是大步走到一旁,拾起准备许久的笔墨,刷刷写出五个大字。
“我主刘玄德”
这五个字争先恐后的冲进董后的眼球,董后吃惊的张大嘴巴,思绪仿佛回到过去,刘宏尚在时,不止一次夸过刘玄德,甚至封他为御弟。
众人都说此君是仁善之辈。
此君的二位弟弟,皆为光明磊落之辈。
尤其是张益德,非但教协武艺,还教协诗文。
协也爱着他们。
若是若是刘玄德的话
“呼”
董后吹出一口浊气,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许公,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