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解决了?”
乐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以为霍乱好几县的赵慈高低算个人物,怎么在徐庶建言的疲敌之计下瞬间土崩瓦解?
“军师军师,你怎么知道先骚扰赵慈,而后才攻城呢?”
熟悉的声音将乐隐的思绪拉回当下,他循声望去,只见羽扇纶巾的徐庶摇着扇子缓步在前面走着,跟在身后的牵招持笔捧纸活像个好学的学生。
徐庶笑道:“民心所向,胜之所往。使君贤名在外,百姓愿意为我等制作攻城器械,较之赵慈军,我等的行军速度远胜他们,更何况赵慈闻使君之名心生胆怯,自然要让他们误以为使君大举进攻,从而丧失战斗的意志。”
牵招恍然大悟:“这是以己之长,攻敌之短啊!”
更不巧的是,这一幕被吃着橘子的王越看在眼底,王越凑到乐隐身旁,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他呵呵笑道:“乐先生,子经这是拜军师为师了?”
这气得乐隐丢过去一個白眼,拂袖离去。
披着盔甲的刘备走了过来。
徐庶忙上前问道:“使君,如何?”
刘备吐出口浊气,他笑道:“多亏了军师啊,我得军师如鱼...啊不对,军师之才十倍于我啊!”
笑声渐止,刘备望向牵招,他拍了拍牵招肩膀,放声道:“子经啊,帮我谢过乐别驾,多亏别驾一番慷慨陈词,才能让赵慈叛军心底惭愧,其功不亚于元直!”
“行,我等下便去...”
牵招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刘备一脚打断。他踹在牵招屁股上,“等什么等,现在就去!”
牵招捂住屁股离开了。
“元直勿要见怪,子经认真起来,就有些不知分寸。”刘备凑到徐庶身边说道
“哈哈,无碍无碍。”
“话说回来,方才清点俘虏的时候,少了赵慈,军师觉得追击吗?”
“追!”
.....
“刘...刘玄德追来了吗?!”
“将军放心,一时半会儿刘玄德发现不了我等.....”
一处林子里,丢掉盔甲的赵慈就像是惊弓之鸟一般,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让他胆战心惊,谁见过士卒个个人高马大啊!
他们的箭簇射得更是极准,区区一小卒竟能射中他的头盔,攻城的器械更是来的莫名其妙,登上城墙的速度简直如履平地!
尤其是那个刘玄德!
什么时候主将冲锋在前了!
而且他们的气势.....
一想到刘备率领的士卒,赵慈不由得狠狠打了个哆嗦,他只觉得刘备和刘备的士卒都并非常人,即便有人受伤很快就有人补上位置,哪怕是用悍不畏死这个词形容,都有些偏颇。
至于刘备本人.....
赵慈的手不争气的颤抖起来,他与刘备有过交手,只不过一击,手腕便无比生疼。
这便是凉州第一将的实力吗?
不行,不能待在此地,逃还是得逃!
他摸着树木,撑起自己的身体,他冲着周边的士卒说道:“弟兄们,刘玄德绝对不会放过你我,我等快逃...不,是辗转零陵再作打算!”
“快拿图来!”
“诺!”
一亲卫拿来地图,递给赵慈,赵慈指着一条小道,“此道快些就往此道走!”
有人提醒道:“此道要路过南郡枝江,若是引得郡兵尽出.....”
赵慈就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病猫一般炸毛,他喊道:“闭嘴!兵贵神速!兵贵神速!你是将军还是我是将军!”
在场士卒没有一人敢于反驳,只能悻悻退去。
望着天边,赵慈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还有机会还有机会...”
......
“峻,饿了吗?来吃点粟米。”
霍笃将煮熟晒干的粟米饭递给霍峻,霍峻接过呼哧呼哧就吃了起来。
摸着霍峻脑袋的霍笃哑然失笑,看来是真的饿了啊。
从霍峻梦中得知刘备的霍笃心中窃喜,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家族在弟弟手上得到复兴,那么甭管刘使君需不需要他们,他一定是要北上援助刘使君的。
按道理来说行军不该携带孺子的...
奈何前脚拒绝蒯家的好意,留着霍峻实在是令他寝食难安。
况且携带霍峻还能将自己的经验传授给他。
算是为素未谋面的主公培养贤才了。
就是不知峻适不适合领兵打仗。
霍笃的思维极其发散,直到...
“霍兄,前方有古怪!”
“!”
“快带我去看看!”
霍笃将霍峻交给一好友照看,领着人匆匆跑到前军。
几人伏在山上,霍笃叫来目力最好的乡勇。
“看清楚了么?”霍笃询问道。
乡勇点点头,“霍兄看清楚了,是一群残军败将,连旌旗都没有!”
“哈哈哈,好好好,天赐良机!”霍笃朗声笑道,“诸位,立功的机会来了!此败军绝对是赵慈叛军!”
有人担忧道:“霍兄,他们可是有甲的,你我这点人怎能与他们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