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
南宫
刘宏眯着眼睛,枕着用绸缎包裹的玉枕,感受着炉子里飘出的热气,惬意的都翻了个懒腰,他说道,“这刘玄德,还真是会办事的人,这炉火实在是暖和,讨伐羌胡也颇有成效,还能赚钱,不错不错,没有想到宗室里竟出了这般人物,左丰,就回刘玄德的人,若是他真的能办到,就准了。”
“诺。”
左丰朝着刘宏拜了又拜。
就在左丰要退下时,刘宏突然开口,“停下。”
当即,左丰就顿住在原地,‘噗通’一声,竟然跪了下来,他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见此刘宏笑了,他说:“左丰,刘备托人说什么?”
“回、回禀陛下,刘玄德说,请陛下您注意南宫火患.......”
“火患.....”
听到这里,刘宏的笑意更浓了,他并没有生气,事实证明,对一人观感好的情形下,无论对方说什么做什么,都觉对方是为了自己好。
“真是有心了。”
“行了,退下吧。”刘宏扇了扇手。
左丰如蒙大赦。
......
“敢问这里是王越的家么?”
站在一房舍外的太史慈放声问道,却得到的是无人的回应。
他驻足许久,却还是不见人踪影。
在护送计吏出发前。
张飞抓住了太史慈的肩膀,还特意寻了个无人的角落。
太史慈满肚子疑惑,问道:“张将军,你这是何意?”
“子义,子义,实不相瞒,俺有一事所托。”
“张将军,你就直接说吧。”
张飞摸着脑袋嘿嘿一笑,“你不是要去洛阳了么?俺看子龙原想就要去寻一人,可惜没有找到,那人似乎是剑术高手,叫王越.....”
“王越......好,张将军就包在我身上。”
想到此前的信誓旦旦,眼下却屡遭碰壁,太史慈只能叹息一声,扭头离开。
......
“史阿,方才可是有人来过?”
王越望着门前的脚印,拧起眉头。
史阿恭恭敬敬的回道:“回师父,我去问过邻里,他们说,有一人,自称是刘玄德麾下司马,那人来去匆匆,没有过多的停留,没有见到您就离开了。”
“刘玄德?”王越讶然,他突然抓住史阿,激动不已,“是那個发明‘玄德纸’的护羌校尉?!”
见史阿面露痛苦之色,王越赶忙松开史阿。
史阿揉了揉肩膀,说道:“是凉州来的.....”
“凉州!”王越失声,他猛然一拍大腿,低头懊悔道,“没错没错,肯定是刘玄德了,唉,我早就听闻他的侠名,他派人来是要招揽我啊!”
“大丈夫驰骋沙场才是大丈夫!”
“可惜可惜。”
王越疯狂摇头,以此表达心中的不甘,他似乎想到什么,他突然抬头望向史阿,问道
“阿,那个司马给我留什么话没有?!”
“话?”史阿摇摇头,“师父,那人没有给你留话,反倒是给我留了句。”
“哦?怪哉怪哉,你且说说,什么话?”
史阿挠着脑袋说道:“那人说,日后一定要让史阿去教曹丕,然后再让曹丕去挑战邓展......”
“?”
这下子就连王越都迷糊了,他端着下巴,稍作思量,“毕竟是刘玄德的嘱托,若是行,阿你就试着去教教那曹丕吧。”
“诺。”
......
吾允县。
一种奇怪的氛围蔓延至郡县上上下下,按照过往的经验,街面上多是士族官员携着椒酒去拜访家族长辈,至于黔首,不被冻杀就算是走运,他们应该相互抱在一起,庆幸着又熬过一年。
但奇怪的是,除开跑马的主干道上,到处是披着裘的人,这让提着椒酒拜访刘备的盖勋满眼的惊叹,什么时候吾允县如此富庶了?
这还真是临近羌胡的金城郡吗?
最令他摸不着头脑的是,街面上的行人见到彼此,都纷纷抱拳说一句,“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甚至是不认识的人都会用这样的话给盖勋打招呼。
盖勋抓住一青年问道:“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青年的眼神在盖勋身上来回扫视,仿佛在看什么珍奇动物,不过还是耐着性子为他解释道,“郡府的官员都是这么说的,老丈我看你不是本郡人吧,反正是好话,好话谁不爱啊!”
“原来如此。”
不知不觉,盖勋放慢了脚步,渐渐的也放下架子,朝着陌生人开始打招呼。
.....
“这是我带来的经典,还有酒,将军可不要见怪。”盖勋笑道。
刘备连忙接来盖勋递过来的礼物,又唤来亲卫,将‘玄德纸’回赠盖勋。
盖勋千恩万谢,他张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对这种情况,刘备见的可就多了,对于不同的人他有一套不同的方式对待,经过上次的交往,他能确定,盖勋是个比较传统的士大夫,有职责,有想法,能力也堪堪在线,可惜就是有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