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我求求您了,就让我多干一些吧!府君不是有要事托付于你么?!若您真的无所事事,您可以去盯着益德啊,他不是爱喝酒么?您也可以去盯着云长啊!我有种错觉他的臂膀要受伤......实在不行,你去盯着孝直他们啊!”
给贾诩严肃,认真,不苟言笑的简主簿,面对华长史犹如见到了天敌,嘴里飙出的话语有飞驰的箭矢那样快。
贾诩顿时觉得这位简主簿处理政事委实是大材小用,不如去当使者,或是说客。
华长史没有给简雍好脸色看。
“宪和,我不是跟你提了再提,说了再说。要注意身体,万万不能久坐,昨日我回来时,你还在呆在郡府,今日来的如此之早,若非我临时换了钥匙,还真让你成了。长此以往你的身体出问题了,我有何脸面面见刘府君?”
“长史,你放心,我无恙。”
“无不无恙,你说了不算,来人啊!”
华长史朝着身后一喊,几位披着皮甲的士卒跳了出来,沉浸于政事之间的简雍哪里是士卒们的对手。
甚至简主簿都没反抗,便病恹恹的低下脑袋,被一左一右的士卒架在中间,等待着华长史的判决。
“依照府君与我的约定——”
就在贾诩打起十二分精神想要听清‘处罚’是什么的时候。
华长史终于开口了,“罚简宪和打半个时辰的五禽戏。”
“啊?”
五禽戏?
贾诩挑了挑眉头,无论如何听来,所谓的打五禽戏也不像是惩处吧?被打成五禽戏倒还更像些。
“还有你——!”
华佗望向贾诩。
贾诩:“?”
怎么回事?
难不成偷看刘府君教训孺子事发了?
然而令贾诩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华佗说道:“我观你的神情,闻你的味道,想必你也早到。”
贾诩刚想辩驳,华佗接下来的言语令他的话咽了回去。
“你随着简主簿打半个时辰的五禽戏!”
“?”
简雍抬起头,忙道:“长史,文和是刚来不久,没有学过五禽戏......”
“那就由宪和教他。”
贾诩和简雍,被士卒押至一处院落。
院落不大,人迹罕至,真是個忙里偷闲的好去处。
“文和,实在是对不住,害得你没法处理政务,无法为府君效力,真是我的过错啊。”
简雍眉眼低垂,脸上是抹落寂,似乎真如嘴里所说。
“简主簿,你不必自责,我无碍。”
贾诩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甚至想说‘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责怪您呢’,以他的聪慧,自然是看出简主簿是为了报答刘府君的恩情,从简主簿到那三个孺子都是如此,把刘府君挂在嘴上的华长史反倒没有简主簿来的剧烈,他们之间的差距,有如蛾子与火,刘府君是火,吸引了华长史和诸吏这群蛾子,而简主簿则是为让火烧的更旺的油脂。
刘府君啊,刘府君,诩,对你更感兴趣了。
贾诩心想,虽较为忙碌,但有华长史,若要是这样安定下来倒也不错......
“文和,文和,你有在听么?”
简雍的声音闯入贾诩的耳朵。
“简主簿,方才走神了,实在多有得罪,劳烦你再说一遍吧。”
“算不得麻烦,不过就是这五禽戏的起源,它是益气养身,延年益寿的一种.......”
后面的话贾诩没有听进去了,他满脑子都是‘益气养身,延年益寿’,对于将好好活下去作为最高追求的贾诩来说,无疑是恶狼见了绵羊,曹操见了人妇。
“此言当真!!!”
“?”
简雍狐疑的望向贾诩,发现这位书佐脸色如常,但是那双激动得都在颤抖的手出卖了贾诩。
简雍不禁疑惑,有必要么,为何如此激动......
难道文和想活的长久,好为玄德排忧解难?!
好好好啊!
自认为搞清楚缘由的简雍,喜不自胜,嘴角都要翘到天帝面前了,语气变得愈发热切
“我会骗你么?那可是仙人亲自点头的。”
“仙人......”
这是贾诩第二次听到这个词,上次还是在刘府君嘴里,是刘府君大肆宣称......不,刘府君并非这类人,该不会在在刘府君这里,仙人托梦,并不算什么稀罕物吧......
贾诩摇摇头,决定暂且将这些抛之脑后,眼下应该是先好生学习五禽戏。
在贾诩学习的过程里,简雍好似打开了话匣子,嘴皮子动个不停,仿佛将处理政务时的苦水统统倾倒出来,经过他之手的完全没有什么简单的政务。
简雍的声音极富贯穿力,即便是死死捂住耳朵,也无法隔绝。
说的贾诩实在是有些头疼,心里直呼遭不住,没有办法随口提了几句,‘主簿,你有几处遗漏,你从这里着手试试。’
简雍陷入思索。
贾诩松了口气,总算是能好好练习五禽戏,长寿,我来也。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简雍猛的一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