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陈宁溪还没醒,程桥北拎着早饭进来,看到他,问候道:
“爸,来了。”
再看陈蔚川,一脸疲态,身上的衣着有些狼狈,白衬衫卷起袖口,皱巴巴的,裤子和鞋都湿了,裤腿和鞋上沾着泥。
这是刚从抢险一线下来,就直接过来了。
陈蔚川说:“打早饭去了?”
“嗯。去楼下给宁溪买点小米粥还有小菜。”程桥北放下早饭,“爸你吃了吗?”
陈蔚川说:“没呢,一会儿回单位吃。”
程桥北要去给他买,被陈蔚川拦下,“别去了,孩子,我过来看看宁溪就得走,省里还等着我汇报灾情呢。”
闻言,程桥北也就不再坚持了。
陈蔚川面露愧疚,“我听消防队的说了,宁溪差点……当时,我在的村子有三百多户人等着救援,人都站在房顶上躲避洪水,实在腾不出人手了。而且,我那距离枫塘村远,等我这边的救援队去也来不及。我不是不关心宁溪,我……”
余下的话,他没有讲,但程桥北知道他也不好受。
父母又怎么会对自己的孩子见死不救。
“爸,宁溪没怪你,她现在也没事了。”程桥北安抚道。
说话功夫,陈蔚川的手机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