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婚礼下来,两人都累得吃不消了,等程桥北端着杯温水进卧室,就看到陈宁溪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程桥北按照她平时卸妆的步骤帮陈宁溪洗了脸又擦了手脚,盖好被子轻手关上卧室的门。
来到客厅将电视打开,音量跳到最低,拨通了一个号码。
“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江绾一答非所问,“恭喜你。”
程桥北:“谢谢。”
接下来,听筒里安静几秒,江绾一知道他对自己没什么耐性,现在的联系也仅限于工作。
江绾一:“我的团队办事很讲究效率,昨天已经全部安排妥当,现在要看你打算什么时间出发?”
程桥北回头看眼紧闭的房门,“再等两天,你也知道我刚结婚。”
江绾一说:“可以,最好一周内能赶回去,我还有个重要的项目需要出面。”
她给了时限,一周内。
程桥北:“知道了。”
挂了电话,程桥北打开笔记本电脑,手指飞快的敲击键盘,在文档上留下一行行字符。
一觉醒来,陈宁溪睡得头重脚轻,人好像被抽空了力气,坐在床边缓了好一会儿才去拉窗帘。
此时,天色如墨,星火熠熠,月光散满整座城市,万物都显得格外宁静。
她打开卧室门,看到程桥北靠在沙发上办公,赤着脚走到他身后,双手蒙上他的眼睛,贴着他耳边说道:
“新婚之夜,把我一个人留在房间,是不是该惩罚你。”
高挺的鼻梁下,他薄唇笑出好看的弧度。
程桥北说:“该罚。”
陈宁溪问:“罚什么都认?”
“都认。”
陈宁溪顺势滑到他身侧,“好,说一个你的秘密给我听。”
程桥北阖上笔记本放在茶几上,修长的手握上她腕子,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性感又低沉。
“我的秘密需要嘴对嘴的告诉你。”
话落,他拿下遮在眼前的手,搂上陈宁溪的腰,稍微一用力便将人抱到大腿上。
两人面对面,电视的光忽明忽暗,看他蕴着浓浓爱意的眼眸,吸引着陈宁溪无法自拔,他扣紧她后脑被迫压过去,能感受到骨节分明的手指擦过头皮摸进发丝里,窸窸窣窣的声音摩擦着耳朵,几乎是瞬间胳膊上的汗毛颤栗,身体内无数的细胞开始兴奋叫嚣,他轻而易举的捉住她的唇,从温柔的轻啄到渐入佳境的嘶磨。
程桥北的前戏做的非常好,让人对接下来事想入非非,充满了期待。
丝滑的湿意滋润着干涸的渴望,恨不得用力将海绵吸饱了才畅快。
动作越来越大,伴随着恰到好处的音乐,衣衫尽落,风雨欲来。
她痛到轻声呜咽,他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强势的征服感带给他们前所未有的体验,也让最后一瞬间变得无法言说的美妙。
……
原本还打算新婚旅行,可眼下程桥北工作繁忙,实在抽不出太多时间远走,就近自驾游,开车也要花时间和精力,等回来又要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上班,经过两人商量后,决定在家安心休息。
但在这三天时间里,他们尝试了在不同的地方做,不知疲惫,索取无度。
垃圾桶里丢的最多的就是套,直到最后一天,陈宁溪见他靠过来就准备跑,可房间就这么大,没跑多远就被他扛起来摔在床上。
她在痛与快乐之间穿行,最后留下的记忆都是快意无比的。
梁蕾问过她一个问题:“男人和女人谁更容易对对方的身体上瘾。”
陈宁溪当时没实践过,并不清楚感受。
现在,她可以回答了,根据她和程桥北之间的情况,应该是男人。
新婚三天要回门,程桥北满载着回门的礼物来到陈家。
叶玉珺见到两人回来,笑得眉眸舒展,陈蔚川等喝了新姑爷孝敬的茶水才去上班。
其实,娘家离得近真的很幸福,陈宁溪的一位朋友就是远嫁,因为路途太远连回门的事都省去了,现在女方父母要是有个病有个灾的,一点也指望不上她。
陈宁溪靠在叶玉珺的肩膀上,“妈妈,三天不见,想不想我?”
叶玉珺笑着睇她眼,“你上班的时候不也才一周回来看我一回,怎么现在三天不见就问我想不想了。”
陈宁溪撒娇,“妈妈……”
“哎呀,这粘人,想想,想,还不行。”叶玉珺把人摘菜似得推回沙发上,问程桥北:“那天婚礼人太多了,你也忙得够呛,这几天我和你爸也没给你打电话问问,就想着你太累了,让你多休息休息。”
程桥北温温然一笑,“谢谢妈体谅,我没事,”他看向陈宁溪,“辛苦的是宁溪,穿着那么重的婚服跟着我忙前忙后的。”
叶玉珺说:“你就护着她吧,我又不是没看见,给宾客敬完酒,你在那给她揉脚。”她又说陈宁溪,“那多人,你也不怕让人看了笑话。”
陈宁溪看向程桥北,眼神意味深长,“我怎么说的,不让你揉,你非给我揉,我就说我妈肯定要说这件事,你还不信,现在我被说了。”
程桥北欠下身子给叶玉珺又添好茶水,“妈,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