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鹤鸣心里咯噔下,预感到不妙,克制着慌乱的心跳压低声音问:
“我女朋友?”
女人点头,又急又恼问:“怎么办?”
郭鹤鸣拧紧眉,“怎么办?能怎么办。”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只能强装镇定,可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他的心理。
他问:“看见你没?”
女人无语,“我这么大个人站那,能看不见吗?”
郭鹤鸣嘴唇发干喉咙发紧,急躁的在原地来回踱步,思忖几秒停下脚步才说:
“你先穿上,我出去应付她。”
女人扫一圈没发现内裤,猛地想起昨晚两人在客厅里就急不可耐的纠缠,应该随手扔在外面了。
她说:“我内裤不见了。”
“你,”郭鹤鸣气急败坏的说:“再找找。”
女人看向他身后难为道:“应该脱在客厅了。”
郭鹤鸣要疯了,烦躁的瞪她眼,“麻烦。”
女人气道:“我麻烦?昨晚可是你……”
“行了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争这些有的没的。”郭鹤鸣掉头刚要走,被身后的女人拉住腕子,“她会不会冲进来?”
郭鹤鸣舔下嘴唇,依着他对陈宁溪的了解应该不会,但现在的情况是捉奸在床,实话讲他心里也没底,碍于面子,还是故作淡定的说:
“不会,有我呢。”
女人说:“你自己的事,处理好,别牵连我。”
郭鹤鸣想爆粗口,又一想对方的身份,只能说:“知道了。”
走出房间,客厅静悄悄的,一眼就看到暴力熊上挂着的内裤,赶紧扯下来慌乱的扔进垃圾桶里。
要怎么解释还没想好,脑子里乱糟糟的,只能硬着头皮坐在陈宁溪面前。
看她情绪还算稳定,并没有要大吵的意思,郭鹤鸣悬着的心稍稍落了落。
“回来怎么没提前说?”
“……”
闻言,陈宁溪抬眸直视他,郭鹤鸣脸色尴尬,手掌在腿上来回搓几下,才语气踌躇的说:“宁溪……我……我可以解释。”
陈宁溪:“解释吧。”
郭鹤鸣去倒杯水回来,故意拖延时间给自己争取理清思路的时机,放下水杯,“先喝口水。”
陈宁溪丝毫没有要喝水的意思,明摆着在等他解释。
郭鹤鸣轻咳下嗓子,“她是我客户,赢了官司要请我喝酒,实在推辞不掉,我只是应酬下。谁知道她喝多了,又叫不醒,我也不能把她一个女人扔在那,不安全,就带她暂住在我这了。
我真喝多了,头疼的厉害,回来就睡了,我保证,我和她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刚才接到你电话才进来喊她起床,你别误会。”
陈宁溪平静的说:“郭鹤鸣,你是律师,听听你说的,你自己信吗?”
“我……唉……”郭鹤鸣张了张嘴,又一副有苦难言的委屈模样,“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你别误会。宁溪,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看到他额头急出汗来,陈宁溪什么也没说,递去一张纸巾。
注意到额上的汗,强装镇定的接过纸巾擦了擦,机械性的说:
“宁溪,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喝多了。”
对比陈宁溪的情绪稳定,郭鹤鸣显得异常不安,她打量他,才说:“你平时说话不是这样的口气,为什么慌,你心里清楚,我也不傻。”
“没有,我没慌。”他还在极力辩解,“昨晚喝的有点多,不太舒服。”
即便郭鹤鸣再久经沙场,面对此刻的质问,还是掩藏不住的不安。
陈宁溪说:“你真当我傻呢。”
郭鹤鸣苦着脸说:“我没有。”
“还狡辩?”
陈宁溪盯着他,郭鹤鸣被看得不自然的别开脸,又欠下身子双臂环在胸前。
“我跟她真的什么都没发生,我喝多了,能干嘛。”郭鹤鸣说到最后,脸上不耐烦的表情好像是对陈宁溪不信任的失望,“你还不知道我?上次陪你参加同事聚会,我喝了五瓶,到家倒床上就睡了,衣服还是你帮我脱的,你忘了?”
陈宁溪说:“昨晚你在零度酒吧喝了五个深水炸弹,两杯鸡尾酒,看着挺清醒的。”
闻言,郭鹤鸣不可置信的皱起眉,“你找人跟踪我?”
陈宁溪眉眸清冷,叫人看不出情绪,语气也淡淡的没有起伏。
“没理也要占三分的职业病,放在眼前的事上不管用。郭鹤鸣,你要是个男人,就敢做敢当,我还算佩服你。”
被戳中小心思的郭鹤鸣顿时一僵,“我……我也是讲事实的。”
陈宁溪平静的说:“事实就是你昨晚睡了其他女人,你背叛了我。”
“我没有,宁溪,你相信我,真没有,”郭鹤鸣半蹲在陈宁溪面前乞求,去握她的手,却被对方避开了。
陈宁溪看他的目光里带着嫌弃和厌恶,面对背叛的感情,她真心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郭鹤鸣,因为你劈腿、不忠,我正式跟你提分手。
这件事我会跟我爸妈说一声,介绍人那,我给你留体面,至于你的父母,你自己想要不要坦白。”
陈宁溪说完,起身去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