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如同被泼墨般染上了深沉的紫黑,星辰隐匿,唯有两道身影在狂风中激烈交锋,
玄青与赵子鳞二人如同暗夜中的两道闪电,划破长空,杀至白热化。
玄青不敌赵子鳞,竟然在最后关头,祭出一枚漆黑珠子,释放出浓郁到了极致的诡异黑雾,席卷向赵子鳞。
玄青掌心之中,一颗散发着幽蓝光芒的珠子缓缓浮现,正是那以魔道无上秘法,集万千怨魂之力炼制而成的魔器,摄魂珠。
此珠一出,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弥漫开来,连远处的山峦都为之颤抖。
玄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正欲催动摄魂珠,将赵子鳞的魂魄彻底吞噬,以解心头之恨。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怒喝如惊雷般炸响,穿透了云霄:“玄青,你竟敢违背正道,私用魔器,真是枉费了登天宗对你的一番栽培!”
一众地境宗老们当即站了出来谴责玄青。
而第六灵峰的峰主冯宝宝更是呵斥道:“玄青,你私自动用魔器,已经违背了登天宗的宗门戒律,按罪当斩,还不过来伏诛!”
登天宗的掌门-沈飞扬也肃穆了起来,他神色凝然,杀意不由自主的外放,呵斥道:“玄青,你是血怜魔教的奸细吗!”
沈飞扬眼神如炬,一身仙风道骨,仿佛从画中走出的仙人一般。
“玄青,你可知,魔道之路,步步荆棘,一旦踏入,便再无回头之路。”
然而对于众人的谴责,玄青毫不在意,冷冷一笑,道:“区区魔器而已,何须大惊小怪。别在我面前装清高,难道你们私下里没有染指魔器?”
“大家心照不宣,私下里,又有谁能保证自己从未触碰过魔道的边缘,这修真世界,暗流涌动,魔器虽为禁忌,却也是力量的一种体现。而且法宝本身并无正邪之分,它们只是工具,关键在于使用者的心念与目的。”
玄青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我玄青,自入道以来,始终铭记自己是正道中人,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守护这片天地,保护我所珍视的一切。今日若非被逼至绝境,我又怎会轻易动用这摄魂珠。请诸位想想,若是在生死存亡之际,一件能够扭转局势的法宝摆在面前,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无动于衷?”
说到这里,玄青的语气稍缓,眼中闪过一丝真诚:“我并非要鼓吹魔道,更非要将正邪混淆。我只是想说,我们应当更加理智地看待这些法宝,不应一概而论,更不应因它们的来源而轻易否定其价值,我手中的摄魂珠,虽为魔道所炼,但在我手中,它亦可成为守护正道的利器。”
然而,玄青的话并未能完全平息众怒。
赵子鳞冷笑反驳:“玄青,你此言差矣!法宝虽无善恶,但人心却有。魔道法宝,往往蕴含着强大的怨念与邪念,长期使用,难免会影响使用者的心性,使其走向偏道。你今日能以此辩解,他日谁又能保证你不会被其吞噬?”
玄青闻言,当即恶狠狠盯着赵子鳞,冷冰冰的道:“将死之人,还在巧言令色,真是可笑,别管我以后会不会堕落,今日你便必死无疑!”
旋即,玄青彻底催动手中漆黑的摄魂珠,一股股浓稠到近乎污染天地的深邃魔力开始侵袭赵子鳞的四肢百骸。
冯宝宝见状,紧张的不行,生怕心爱之人会遭受罹难,她当即鼓动魂力,准备超凡神通对抗玄青。
于此同时,登天宗掌门沈飞扬也鼓动法力,伺机待发,准备以雷霆手段擒拿住玄青这位违背清规戒律的魔修。
然而对于外人的相助,赵子鳞淡定的摆了摆手,道:“诸位稍安勿躁,这点黔驴技穷的手段,伤不到我的。”
玄青闻言,怒不可遏,嘶吼道:“死到临头还敢大放厥词,老夫今日拼了个元神寂灭,也要将你这家伙,连同宋天铭一并杀了。”
言语未落,玄青便陡然发力,魔雾再次喷薄。
这魔雾,不同于凡间之雾,它黑得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又带着丝丝紫色的幽光,如同幽冥之地的鬼火,让人心生寒意。
魔雾中,隐隐传来阵阵凄厉的哭嚎,那是被囚禁于其中的怨魂在哀嚎,它们渴望解脱,却又被无尽的黑暗所束缚。
面对这铺天盖地而来的魔雾,赵子鳞却显得异常冷静。
赵子鳞身形挺拔,如同山岳般不可动摇,手中长剑更是散发出淡淡的荧光。
赵子鳞深吸一口气,闭目凝神,周身剑意通透而凝练,总量到了一个匪夷所思,超越地境剑修的上限。
“剑域,开!”随着赵子鳞的一声低喝,他周身猛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那光芒之中,蕴含着无尽的剑意与灵力,瞬间将赵子鳞包裹其中,对抗四面八方而来的浓稠魔雾。
当光芒散去之时,一个由无数银色剑气交织而成的领域出现在众人眼前,这便是赵子鳞的剑域。
剑域之内,剑意纵横,每一缕剑气都如同游龙般灵动,它们相互交织,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外界的魔雾隔绝在外。
赵子鳞立于剑域中央,仿佛成为了这片天地的主宰,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带动着